但是高霽把仙人掌放行李箱又怕压坏了它,捧在手里又怕摔了,只能在这里沐浴寢室的阳光了。
他想起高霽哭丧着的脸,也觉得有些好笑。
刘文浦早上出门去图书馆了,他天天很忙,有时候一天几乎完全看不到对方在寢室,哪怕是在寢室,也要抱着本书看,从古典悲剧爱情到金融硬知识,书桌上都本本摞,看上去很是壮观。
郑乐於合上文学通选课的书,又打开电脑帮人代写游戏脚本。
说实话他的生活费有相当一部分是自己赚来的,父母打在他卡里的钱有时候一个月到头都不见动。
因为他和他们的关係不算好,但也不算差,处於半生不熟、有点疏离的尷尬期,就连用他们的钱,郑乐於心里也有些莫名其妙的尷尬。
这尷尬有时来得真是莫名其妙,他自己都这么想。
很快,中午过去,郑乐於正好要出门,他头髮有些长了,软软地搭在脑袋后面,一直想剪,正好趁这个时间去把头髮剪了。
他拿了个皮筋,直接把有些长了的头髮抓抓,拿了皮筋绑了起来。
呼弄呼弄的行李箱滑轮声由远及近,很快停在了宿舍门口,像是有人回来了。
郑乐於正好往外走,就把门一起打开了。
然后被一头黑得发光发亮的头髮震得说不出话来。
黑色短髮的主人朝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回来啦!」
谭青不仅回来了,还把头髮从红的染回了黑的。
「因为军训教官老盯着嘛,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都要看我的头髮,还有你也是,老盯着我的头髮看,我觉得很奇怪啦!」
注意到郑乐於的目光,谭青很自然地开口解释道。
「你要出门吗?」看到郑乐於一副要出门的样子,他还问了郑乐於一句。
郑乐於点了点头,还是被谭青这发色震得有些恍惚。
不是正常的黑色啊,是那种发亮的黑啊。
他在路上都有些神思恍惚。
直到理髮店的tony问他,他才想起来他是要来理髮的。
「不用染,正常的,打薄就行。」他心平气和地说,指尖还有点颤抖。
tony很是疑惑地看了眼平面镜里的帅哥,心想也没有说要染髮啊。
等他从理髮店出来,掏出手机就发现又有两个人给他发信息。
一个是刘文浦:
「你看到谭青的新发色了吗?」
他甚至能透过屏幕感受到对方此时的心也在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