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郑乐於本身也並不是很相信一些所谓命定的东西。
如果相信,那他就不会生长成为今天的样子。
刘文浦看了眼郑乐於扔下的书,他现在心绪不定,也只是随意瞥过一眼,一点也没在意。
晚上睡觉的时候,郑乐於出於考虑,还是给人发了信息,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刘文浦顿了顿,最后大概说了一下情况。
他们这个竞赛的策划案由於某种原因被组员意外泄露了,甚至可以说是被另一队间接剽窃,一时之间很难下台,组里的成员都很为难,组长,就是祝贺压根不同意重写一份,要跟对方硬battle到底。
这確实是一个难题。
郑乐於委婉地提了一下建议,这件事不好办,但未必没有维权的可能性。
隔着屋子里暗沉的夜色,郑乐於都能听到刘文浦轻声嘆了一口气。
白天的阳光有多明亮,到了夜晚就有多么深重的夜幕。
这一天之后,漫长的冬季就来临了,因为从这天起,就再也没有这样阳光旺盛的下午了。
属於冬天的寒霜顺理成章地降临在北方这座铺满了枯叶的城市里,走在路上会遇到围着红围巾的少女,也会遇到穿着长大衣的青年,也一併算在了赏心悦目的景色之列。
季柏来找郑乐於一块去买学校后街的甜品时,郑乐於说他有点事要等一下。
季柏於是自己先行一步来了后街。
他知道郑乐於在后街最爱吃的几家,和他的口味高度重叠,於是他兴致勃勃地先行採购起来。
a大的后街是个很特別的地方,特別之处不在於它紧邻着a大和b大,也不在於它有多少的好吃的小吃摊,而在於它在某种程度上相当混乱。
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长长的一条街,最后蔓延到a市市区边缘的山色里。
不过有地痞小流氓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盯着出来的学生,白天的时候很是平静。
郑乐於忙完了手里的事情,其实就是帮忙给教导办的新活动搬下东西,桌子椅子一大堆,似乎都在等学生帮他们搬,他忙完洗了手,就给季柏发了个信息。
季柏收到了信息,刚给郑乐於回完,嘴角的笑意还没落下,抬起眼,就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街的尽头。
这天街尽头只有家孤零零卖淀粉肠的店,老板还不在门口,从楼上传来的隱隱约约的欢呼声和打牌的碰撞声,能听出来是正在搓麻将。
炒菜的香味从犯潮的墙皮和屋瓦间传来,这地方临近山色,只能沾上一点商业街的光彩,实在人烟稀少。
前面就只有施工废弃的隔板和荒山,只能遮住一半的荒旧。
嘖。
季柏摇了摇头,给郑乐於发了个定位,然后开始往回走。
不过,这炒菜还挺香的,他有些神游天外。
这时候,突然,他听到了「砰」的一声巨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撞到了旁边的白色隔板上,接着他就听到了闷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