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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7(第1页)

徐篱山说:“不知道您二位要来,见笑了。”“咱们这趟是为了私事。听说侯爷养出了一种品相极佳的深紫山茶,取名紫玛瑙,我们是来赏花的,顺便看看能不能买下来送给皇后娘娘。”郁玦抬扇挑了下徐篱山肩前的头发,语气亲昵,“倒是你,下雨天的上哪儿玩去?”“我今日不当值,出门随便玩玩。”郁玦说:“别去了,留下来陪我们赏花。”“那多没意思啊。”徐篱山拱手,“二位尊客,请恕我不作陪了。”他说完就溜了,柳垂行礼,快步跟了上去。郁玦转身看着拐角处,被京宣瞧见了,调侃道:“我瞧他对你没什么意思。”“无妨。”郁玦回头朝他笑笑,“日子还长。”京宣多少有点惊讶,“你这回的确很有耐心。”两人继续往前走,郁玦说:“不过那柔敏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看上篱山了?”“这我哪里知道?”“你不是还没娶正妃吗?”郁玦说。京宣失笑,“你这是怕柔敏跟你抢徐六公子,所以要把我卖了?”“她敢跟我抢,我就杀了她。”郁玦说,“但这门婚事不错的。”京宣摇头,温声说:“柔敏的婚事全看父皇做主,这事儿不能争,弊大于利。”“确实……但我觉着肃王不会应这门婚事。”郁玦假模假样地叹气,“唉,又多了一个求而不得的可怜人。”徐篱山坐马车去了长宁侯府,恰好今日褚和休沐,他们凑了桌子玩牌,一直打到深夜。褚和明日还有公务,先一步去休息,徐篱山便拐了褚凤出门继续玩,半夜的时候两人懒得回了,索性宿在楼里。翌日,徐篱山先睁眼,褚凤还躺在旁边睡得像头猪。他绕出屏风,让进来的人都放轻声音,一通洗漱,下去帮他买衣裳的人也回来了,他穿衣梳发出了门,慢悠悠地去对面要了碗鸡丝面。过了一会儿,柳垂到他对面落座,说:“昨儿个夜里徐如柏醒了,去侯爷那里告状,又被罚去祠堂了,是郁玦在侯爷那里给你说了话。”徐篱山“嗯”了一声,一边搅拌面碗一边说:“他们真是去赏花的?”“是,还用几大箱子玉器珍宝把花买回去了。”柳垂看着徐篱山埋头一通吃,等一碗面要见底了便问,“好吃吗?”徐篱山:“嗯嗯。”“还要不要再添一碗?”徐篱山摇头,把浓汤咽下去才说:“昨天吃到半夜,还没消化呢,诶,你怎么不吃?”“我一早就吃过了。”柳垂提醒,“现在已经过午时了。”“那就当吃午饭了嘛,我跟你说,这鸡丝面……”徐篱山突然“诶”了一声,“等等。”他抬头向柳垂求助,“我好像忘记了什么?”柳垂点头,“是的。”徐篱山盯着他,“是什么啊?”“你今日该去金昭卫署上值。”柳垂说,“恭喜你,迟到半日,算旷工了。”徐篱山沉默了几息,随后豁达一笑,“反正旷都旷了,先吃再说。”经过这段时间的实地观察,徐篱山对金昭卫的风气也都有了了解,那里规矩是多,但不可触碰的底线就那么几条,其余的还算灵活。就好比这迟到旷工吧,放到别的衙门得扣俸禄甚至挨板子,但在这里,下面的人有些时候不慎犯了,只要不是故意的,上官们也不太会追究不放,至于上官们自己,京纾这位大boss当日不在,那自然也没人训责他们。

很幸运的是,徐篱山的上官,那位刘主簿是位公事上挑剔严苛,但其余时候都很好说话的人。至于京纾,他已经好久没去金昭卫署了,去了也不会纡尊降贵地管到他这只小虾米头上。徐篱山把剩下的汤面嗦干净了,留了钱在桌上,又去糕点铺子买了茶糕,刘主簿最爱吃这个。柳垂随后驾着马车把人送去金昭卫署,到了地儿,他看着徐篱山进去后便驾车走了。徐篱山往文书院去,路上撞上师酒阑,“哟,来了啊?”“啊。”徐篱山应了一声。“来了就好,去迎接风雨吧。”徐篱山疑惑,“什么意思?”“今早点卯,就你没到,很是惹眼。”师酒阑说。徐篱山说:“我们主簿人可好了,最多训我两句。”“真是不巧,议事院今日要了点卯册。”师酒阑拍拍徐篱山的肩膀,目光怜悯,“殿下今儿来了。”啊,徐篱山干笑了两声,“殿下给刘主簿递什么话了?”“不。”师酒阑叹气,“殿下说了,他要亲自‘关心’一下你这位下属。”公务徐篱山去了议事院,被告知堂内正在议事,便在外头等候。约莫一刻钟,几位官员陆续离开,辛年也跟着出来,徐篱山便走了进去。京纾坐在主位,他上前行礼,“殿下金安。”“花酒喝得连上值都忘了,我看你这差事也不要再做了。”京纾不冷不热地说。徐篱山自知有错,态度十分的良好,“昨夜是卑职喝得太多,今天便起得晚了,不是故意的,请殿下再给卑职一次机会。”“何必?”京纾拨着茶盖,也不看他,“明知今日要来官署,昨夜还流连花丛,不知时间,你也不是很看重这份差事。”“卑职能为殿下当差,心里是一万个高兴,这些日子卑职自认勤恳办事,绝无惫懒,至于昨夜……”徐篱山一顿,语气低落下去,“还不是要怪殿下。”京纾端着茶盏的手一顿,颇为不可思议,“昨夜是我把你摁在那花楼,强求你宿醉的?”“殿下知道的,卑职酒量尚可,平日最多微醺,不会深醉。”徐篱山垂着脑袋说,“昨夜之所以酒酣宿醉,是因为卑职心中愁得慌。”京纾闻言终于掀起眼皮看向他,“愁什么?”“还不是您让卑职画那劳什子春宫?”徐篱山甩袖,“卑职画不出来!”京纾不解地说:“你不是擅长此道?”“是,但卑职就是画不出来。”“为何?”“卑职要是知道还会发愁吗?”京纾说:“是不想画还是画不好?”“都不是。”徐篱山据实以答,“是画出来的不敢拿给殿下看,所以都成了废卷。”京纾说:“为何?”徐篱山飞快地看一眼京纾,又移开,“因为手里的笔不听话,落笔就画出了殿下的模样。”堂中安静一瞬,院外的风吹落早春的叶,掉在了院里,这点轻飘飘的动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因此京纾清晰地听见了自己方才那一声稍重的呼吸。他合上茶盖,又拿起来拨出一声轻响,几息后,他搁下茶盏,说:“你胆子不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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