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世隆眼神的示意下,几个侍女上前将刘氏拉走。
刘氏看着萧世隆,怨恨道:“主君,七郎也是你的儿子,你怎能如此狠心?”
萧世隆没有理会,任由廷尉的官差将儿子带走。
刘氏捶打着自己的丈夫,“天下怎会有你这样的父亲,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肯搭救。”
萧世隆一把拽住刘氏的手,不耐烦的推开,“妇人短见!”
刘氏瘫倒在地,嚎啕大哭,“是,你是大丈夫,万人敬仰的大将军,儿子是我生的,你从来都不在乎,就连他出生,你都不曾回来看上一眼。”
面对妻子的诉苦,萧世隆转身回了内院,换上了常朝的官袍,手握佩剑。
出来时,妻子还在哭诉,他便冷冷道:“你以为,把他留在家就能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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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尉——
作为勋贵之子,萧睿诚一案由廷尉卿张绍亲自审理。
为证公平,西楚的廷尉署开堂审理案件时有官员陪审,并允许百姓围观。
此次舆论声之大,官署外早就围满了百姓。
“带人犯!”
官差们将萧睿诚押上公堂,张绍指着堂上的尸体,“萧睿诚,你可认得这具尸体?”
官差揭开遮掩的草席,一股恶臭散出,百姓们议论纷纷。
萧睿诚大惊失色,因为在行兇之后,他就安排了人手料理后事,尸体也应该被焚毁了才对。
“张廷尉…”萧睿诚回过头。
“你只需回答。”张绍将萧睿诚的话打断。
萧睿诚低下头,张绍又问:“人是你杀的?”
“是。”人证物证俱在,萧睿诚自知无法开脱。
一旁的书吏将对话一一录入,“那好,你为何要杀人?”张绍又问。
“张廷尉,”人证中,一名侍女站了出来,“奴是平阳公主的侍女,此人当街辱骂公主,对公主不敬,所以萧郎君才动手的。”
“是这样吗?”张绍听后,看着萧睿诚问道。
对于平阳公主的帮忙,萧睿诚很是感激,他跪在地上点头,“是。”
“无论什麽,都不能成为持兇杀人的理由。”张绍冷冷道,“大楚律令,无论士庶,都没有私自用刑的权力,法是国家的公器,不能因人而异。”
“依大楚律,凡杀人之罪,以斗杀、戏杀、贼杀、过失,谋杀。”
“两讼相趣谓之斗,两和相害谓之戏,无变斩击谓之贼,不意误犯谓之过失,二人对议谓之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