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较量,高下已经不用再看。
正如众人料想。墨双箭接下,不再躲闪,而是从马鞍桥上摘下长弓,弯弓搭箭,反守为攻。用对方的箭射对方的人。
对面之人,已经完全乱了阵脚。见墨玉青开弓,拨马就跑。
墨玉青的箭哪容他跑,双箭齐发,呼啸而去。一箭命中头盔,一箭射在背后。
那人不知是太过慌张还是运气太差,不仅两箭都没有躲开,人马还分了家。那马一扬蹄子把他掀了下去。头盔骨碌碌滚出老远,仿佛人头落在地上。
观众席上一片笑声,司仪大声宣布比赛结果。这局墨玉青所在的科举队胜出。
场边,小武捅了捅鸿锐的胳膊。怂恿他,“下一轮你该上了吧!”
“有你呢,哪用得到我?”鸿锐抱着手臂,完全是旁观的姿态。青儿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南朝上下应该已经难逢敌手了。
小武看看鸿锐不为所动的样子,眼珠一转,凑到耳边去打趣道:“你该不是怕他吧!”
“去,少胡说!”鸿锐瞪了小武一眼。叱责他的无理,却还是不觉得耳根有些发烧。
自己这几天来夜夜都是和青儿同床共枕的。春情萌动时也曾互相抚摸过对方,甚至还泄在对方的手里。但也仅此而已。并没有再看那本《龙阳二十三式》。
想起床上青儿又害羞又好奇的样子和与他亲嘴时那柔软微凉的触感,鸿锐不由弯起了嘴角。
“别美了,你真的得上场了。”小武站在一边,斜眼看着鸿锐,冷冷地说着“风凉话”。
比赛已经进入了下一项进程。场内已经有开始了对博的比赛,在事先画好的方框内开始了点到为止的较量。
“你去吧,你这么勇猛,女孩子们还都等着看呢!”鸿锐鼓动小武下场比武。
小武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在小墨手里输一次就够了,我可不想再丢人了。”小武缩起脖子死活不肯去。
鸿锐无奈地摇摇头,小武不肯去也有他的道理。去年科举武场比试,小武本可以不必参加的,可是他以为自己武功了得非要趁机卖弄一下,吵着让他爹准他下场去比试。
他爹怕他娘的河东狮吼,三磨两泡的就同意了。
结果没想到他在最后一轮中干脆利落地输在了墨玉青手里,不仅自己没面子,连他爹的脸都一起丢光了。
他爹至今还对这事耿耿于怀的,说庆王府请了高人也不透露一声,害武家丢脸。…
其实他哪里知道,那余独行那人是江湖上出了名的怪人,哪是别人“请”得动的。人家余独行是为了报墨无痕的救命之恩才来到庆王府的,他也只是单单看中了青儿的资质才收他为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