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病房门口响起一声轻咳声。两个老太太提着保温盒站在门口,本来不想打扰孩子们亲近,但你们亲起来不能没完没了吧,这都等了二十分钟了,小两口还没有腻歪完。
唇舌分开时,还发出了“啵”的一声。温瑞初羞赧的别开脸,贺少卿却是舔舔唇,意犹未尽地转过身来,光明正大地跟两位老太太说话。在他看来,伴侣之间亲热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吃过晚饭后,温瑞初睡了一觉。贺少卿在旁边的床上陪他住院。
到第二天早上,贺少卿把出生时有38公斤的小儿子抱过来给温瑞初看。温瑞初瞥了皱巴巴的小儿子一眼,没好气地说,“长得真丑,怎么一点儿都不像我。干脆跟你姓算了!”
贺少卿听他说孩子丑,还想替小儿子狡辩几句,说孩子太小没长开。等过半个月他张开了肯定跟你一样好看。结果等他听到最后一句话,他整个人愣住了,然后脸上挂上了无奈又满足的笑容。怎么总是这么别扭呢,说好了以后两个人要坦诚相待的,好好说句话会掉块肉吗。
好在贺少卿已经习惯他这种口是心非的性子了,俯下身在耳边研磨了一阵,轻声道,“谢谢你,宝贝儿。”
温瑞初被他喊得浑身发麻,眯着眼去看自己的小儿子。其实不丑啦。小安出生时跟他差不多。他爱不释手的摸了摸儿子的小脚丫,软软的一小团。
一周后正式出院。温瑞初开始看《丧尸》剧组发过来的剧本。陈晴每次见到他都埋怨说,“女人家在月子里是不让看书的,不然对眼睛不好。你虽然是男人,但这一套该做的全要做全了。别以后落下病根。”
贺少卿听到后,觉得陈晴的话很有道理,同样不准他看。
“不看剧本我到时候怎么拍戏?”温瑞初被管制的太严,忍不住翻了脸。
之后《丧尸》剧组的拍摄档期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被往后推迟了一个月。温瑞初收到消息后还诧异了好久。
贺少卿洗完澡出来,见他还在看剧本,走到床边把剧本抽走,“你闭上眼休息一会儿,我给你念总行了吧。”
贺少卿的口语发音腔调很正,他念一句英文,碰见生涩单词会同时翻译一句中文。比温瑞初自己看剧本查字典要快多了。温瑞初的英文始终算不上好,于是贺少卿念一句,他会跟着念一句。念到后来,温瑞初发现剧本走向完全跑偏了。
他睁开眼,一把夺过剧本,他才不要相信在末世丧尸的剧本里会出现莎士比亚的经典情诗。
贺少卿眼角微微上挑,含笑压住床上的人深吻下去。他炙热的呼吸喷薄在温瑞初的脸颊上,大手放在腰间缓缓的抚摸。
他们至少三个月不能行床事。好不容易各自坦白了心境,却不能全身心的结合在一起。他们从未在身体和灵魂上共同达到满足。过去时总是一方揣测,另一方犹豫不前,两颗心靠得再近,都不能相互取暖。
“我爱你。”贺少卿在温瑞初的耳边低低地说道。所以他一开始时不准温瑞初离开自己,所以即使以为温瑞初怀的是别人的孩子他也要全盘接收。他不知道爱情会让人有多么的卑微,对他来说,只要温瑞初肯回头,他便会张开怀抱来迎接。这不只是爱情,他更把温瑞初当做自己的责任,无法抛弃的责任。
温瑞初耳尖颤了下,精神瞬间被抽空了一样,这是贺少卿第一次对他说这三个字。这种时候他是不是应该做出回应,也说一句我爱你?
可这种话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说出口!
贺少卿并不勉强他,他现在不再怀疑温瑞初的心思了,就是个小别扭。他确定温瑞初也是爱他的。不管分分合合多少次,温瑞初其实从来没下狠心拒绝过他,不是狠不下心,而是因为爱。
所以往后的日子里,贺少卿总是自动“曲解”温瑞初的意思。
比如问他,你要不要我和宝宝陪你一起去国外拍这部戏?温瑞初回答的是“不要!”
贺少卿顺理成章的理解为“要要要”,带着两个儿子在国外度假了三个月。
再问他,你身体应该休养的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行敦伦之事。温瑞初的回答是“滚开!”
贺少卿继续理解为“要要要”,然后把他压在床上要了一遍又一遍。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到那时贺少卿已经认清了现状,知道像温瑞初这种性子不适合好言好语的哄,适合拿行动来说话。
话题重新绕回来,温瑞初这时咬紧了牙关,在贺少卿满含期待的眼神中,始终没能对他的表白做出回应。
贺少卿把横在两人中间的剧本放在床头柜上,掀开被子上了床。他圈住温瑞初的腰身,在他耳边一声一声的呢喃,“我爱你。”他的嗓音醇厚又悠远,不停地在温瑞初的耳边回响着,他的唇舌从颈侧向下,吻到尾椎骨,舌尖打着勾轻舔。
温瑞初被刺激的身体颤抖起来,几乎是脱口而出道,“我也是。”
贺少卿将他轻轻翻了个身,两人额头相抵着,轻笑着问他,“你也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部分到这里就结束了。
只要小温肯坦白自己的心,能放下心结接受这份开局让他十分难堪的感情,就算是圆满了。
至于老贺的搓衣板、方便面、键盘、榴莲之类的,该跪还是要跪的,一生很长,慢慢还债吧。
写到这里我本人已经很满足了。谢谢每一位读者的支持!鞠躬!
番外的话,我完全不知道写啥,过几天再说吧,而且河蟹期间也写不来炕戏,真让人不开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