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仁洲摸了摸鼻子,秦济发现他心底发虚或者不好意思的时候会有这个习惯性的动作,秦济没说话,静静地注视着他,封仁洲的睫毛纤长浓密,桃花眼含情,却眉眼凌厉,晒黑之后五官硬朗了些,少了几分先前俊美的感觉,多了几分野性与性感。
秦济目光下移看向他的唇,那双唇秦济吻过,柔软温热,可惜没能舔一舔,封仁洲见他微微出神,注意到秦济眼下的青黑,似乎秦济眼下一直有黑眼圈,不过最近浓重了不少,显得有些憔悴。
一只修长的手晃到秦济眼前,作势要打过来,秦济回过神来,一动不动的没躲,封仁洲做了个假动作也没碰上他的脸,封仁洲主动问他:“你被辞了?”
秦济听他这么说有些好笑道:“是我主动辞职的。”
流浪狗喝完了汤,迈着小短腿蹭到封仁洲腿边用脑袋蹭他,吐着舌头眼睛眯眯的,尾巴甩成螺旋桨状。
封仁洲伸出一只手摸它的头,说:“因为上次揍了梁苑君?”秦济就算否认封仁洲也不会信的,事实也确实如此,不过有些许差别,秦济说:“之前董事决定把我调走,我没同意,就辞职了。”
小狗被摸得舒服,冲封仁洲奶声奶气地汪汪叫,封仁洲被它吵得耳朵都要炸了,捂住它的嘴,声音大了些:“那你现在做什么?”
秦济伸手捏了捏小狗的耳朵,手指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封仁洲温热的手,他唇角弧度更弯了:“在一个学术杂志社上班。”
专业对口,秦济没沦落到没班可上的悲惨地步,封仁洲“哦”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秦济的手慢慢摸上封仁洲的手,封仁洲就算再迟钝也该反应过来了,刚刚封仁洲就不多说什么了,眼见着秦济都摸过来了,他反手力道不轻地往秦济手上甩了一巴掌,起身头也不回地进了酒吧,然后无情地锁上了后门。
秦济蹲在外面跟小狗大眼瞪小眼,小狗的叫声戛然而止,而后又委屈地“呜汪”一声,小脑袋不能够理解方才还跟它玩得好好的封仁洲怎么就突然离开了,秦济搓了搓它毛茸茸的脑袋,一人一狗可怜巴巴地对视着。
明天依旧光芒万丈
闹铃声自手机里响起,秦济抬手按下跑步机上的停止键,他慢慢地停了下来,从跑步机上走下拿起手机关掉闹铃,从领子里扯出汗巾抹干净脸上的汗走进了厨房,他用湿巾垫在锅盖上掀开锅盖,看了看沸腾的鲜汤,把先前备好的山药块和玉米段一并加入锅中继续炖煮。
煲汤对他来说算是手到擒来的,各式各样的汤从小煲到大,酷暑的时候煲猪骨草赤豆汤解暑,冬天的时候就煲猪骨汤暖胃。
秦济随便解决完早饭洗了个战斗澡后汤也煲好了,他拿过洗干净沥干水滴的保温壶,分装了两个碗,只往下面那层的汤碗里撒了盐。
今天照常上班,他换好西装戴好腕表,确认仪容仪表正常后拎起保温壶下楼开车前往公司。
工作一切如常,秦济处理事务的效率很高,目前这个岗位对他来说没什么工作压力,把事情八小时内处理完后就可以准时下班。
下班摆脱颇为严肃的环境后秦济露出放松之意,驱车前往封仁洲的酒吧。
今天他如出一辙地把保温壶放在老地方,而且回到车里发送信息给封仁洲,封仁洲往常会有回应,至少会告诉他拿没拿。
今天秦济在车上坐了半小时也没见有回应,实在坐不住了又下车进去发现保温壶还一动不动的留在原处。
秦济提起保温壶上了二楼,二楼大厅是台球室,他不知道办公室具体在哪,只好去询问服务员,服务员看他的表情有些警惕可疑,料谁碰到一个直言不逊说要见老板的客户都会迟疑。
秦济一再解释:“我们两认识。”
任他好说歹说服务员都不肯带他去见封仁洲,秦济迫不得已只好给他打电话,响了一个电话后无人接听自动挂断,秦济再拨过去一通,也是在快挂断的时候才接听。
“喂?”
电话另一头传过来的声音过分沙哑还带着浓厚的鼻音,像沙砾摩挲凹凸不平的陡峭的声音,秦济差点没认出这是封仁洲的声音。
秦济听到他的声音后一颗心迅速提到了喉咙口,着急忙慌地问:“仁洲,是我,你生病了是不是?现在在哪?”
“床上。”封仁洲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秦济没再多问具体位置,迅速拽着服务员气势凌人地迫使他带自己去办公室。
服务员敌不过他,带他绕到一扇门前,敲门无人问津,秦济拧动门把手结果发现封仁洲连门都没锁,立马打开门冲进去,进入办公室里面的小房间里。
服务员也反应迅速地拖住他,秦济根本无心挣扎了,反正他也拦不住自己,小房间里的气温高热,大夏天的房间里快比室外还闷热了。
封仁洲蜷缩在床上,听到声音后迅速睁开眼警惕地看向来人,直愣愣地跟秦济对视上了。
他又看到了奋力拦截秦济的服务员,秦济毫不费力地扯开服务员的手,半跪在床边抬手覆上封仁洲的额头。
额头的温度高热,应该烧得不轻,秦济撩开封仁洲的头发摸了一把他的脸,封仁洲现在整张脸泛着不正常的红,呼出的气都带着灼人的温度。
秦济二话不说掀开被子脱下西装外套给他穿上,弯腰利落地把他背到背上,稳当地托住封仁洲的膝弯,背着他就往外走。
两人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秦济无心去看,背着封仁洲狂奔出酒吧带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