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起眉头,厌烦的表情溢于言表,五秒钟后赵源亭拿着香槟杯走到了二人的身前,李敞礼貌的站起来和赵源亭打招呼:“你好,赵少爷。”
两个人轻轻碰杯,赵源亭手里拿着香槟杯又看向了方玉泽。
方玉泽依旧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羊绒大衣披在肩头,食指捏着细长的香槟杯放于膝上,在宴会灯光的照耀下那模样矜贵又傲气。
赵源亭又看的鬼迷心窍,强行忘记之前两个人的过节,他喉结滚动了两下,笑着冲方玉泽举了举杯,说:“方总,好久不见,你好。”
方玉泽目光未动,压根连一个余光都没有分给赵源亭。
在周围人的围观下,赵源亭没面子极了,嘴角抽了抽又不好发作,还是李敞解围着说:“我泽哥累了,这杯我替他喝了。”
李敞给了他一个台阶,赵源亭脸色好了不少,转而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和李敞说:“李少,我今天到底能不能见到你家李总,你给我说个实话。”
“你说我堂弟啊。”李敞问:“你见他干什么?”
“还不是我家那个项目的事情,想请你们李家帮帮忙”
说到这里赵源亭又朝着李敞走近了两步,压低了声音套近乎说:“之前李总还没有上位的时候,我已经和你小叔李前锐商量好了这个项目,就差签合同了,谁知道他没能继承李氏集团,现在李总一回来好多事情不就变了,我们家的那个项目也不知道哪里令他不满意了,合同一直没签,我这个月连着跑你们李氏集团五六趟了,也没见到他,这不想今天借这个机会和他聊聊,他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们还可以改,都好商量啊”
李敞一听就明白了,连连说:“没问题没问题,他今天晚上肯定来,就是开会耽误了,到时候他来了我替你引荐一下,我堂弟不难相处,只要你们的项目没问题,合同应该能签。”
李敞这样一说,赵源亭立刻放心了大半,紧紧握着李敞的手说:“谢谢谢谢,合同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我们也能改,我们赵家想在明城扎根少不了你们李家的帮助,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李敞拍了拍赵源亭的肩膀,大包大揽地说:“放心吧放心吧。”
赵源亭急着想见李曜驰,即便是李敞保证的全乎他还是不放心,于是找了个距离李敞不远的位置坐下,只等李曜驰一来他第一时间就能看见。
赵源亭走了之后,李敞坐在方玉泽的身边,笑嘻嘻地说:“泽哥,我之前一直听人说这赵家少爷是个纨绔,今天一见没想到他人还怪好的嘞!”
“”
方玉泽沉默着,面无表情的侧过头看了李敞一会,说:“李家小辈里有李曜驰,真的万幸。”
李敞傻的分不清好赖话,乐呵呵的说:“那是那是!我也这样觉得,谢谢泽哥夸奖。”
“”-
七点多宴会正式开始,先是一个小时的用餐交际时间。
李敞拿了一大盘子的蛋糕放在桌子上吃,一边吃还问方玉泽要不要。
方玉泽看见这些油腻的东西就恶心,他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
没多时周霜林默不作声地走到李敞身前,小声的问他:“李敞,他怎么还没来啊”
李敞应该和周霜林挺熟悉的,他塞了一口蛋糕,说:“你问李曜驰啊。”
李敞一向是个大嗓子,说话的声音不懂掩饰,周霜林瞬间脸色通红,食指狠狠的嘘了两下,说:“你小点声!”
一抬眼的时候,周霜林又对上了方玉泽的目光,他立刻垂下头脸色更红了。
李敞看着周霜林这个反应,笑着逗他说:“怎么了,你想我堂弟了?”
“我没有”周霜林羞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李敞坏的很,摇头摆尾的还在逗人,说:“你要是想他,你就给他打个电话催他来呗,问我干什么,你说话肯定比我管用。”
“你!”周霜林被他气的又怒又羞,转过身走了。
留下李敞跟个傻子一样嘿嘿直笑,嘴里塞了一个蛋糕看向方玉泽,他朝周霜林离开的方向努了一下头,半开玩笑说:“这是我未来的弟媳妇。”
“哦?”方玉泽挑了下眉说:“他和李曜驰是情侣?”
李敞艰难的将嘴里的蛋糕吞下去,说:“情不情侣我不知道,我堂弟也不会和我说这些,但是他俩青梅竹马,据说在美国的时候我堂弟特别照顾他,日久生情了也说不定。”
方玉泽手里轻晃着香槟酒,也不知道对人家的感情要作何评价,最后他想了想说了一句:“日久生情挺好的,祝他们幸福。”-
到了晚上八点多,宾客基本上结束了用餐,周董事长带着周霜林挨个给宾客们敬酒,而宾客会将给周少爷准备的生日礼物送上。
这个过程有些慢,方玉泽坐在位置上吃了些东西,又应付了七八个过来和他交际的商人,周董事长和周霜林才按照座位顺序走到他身前。
“方总,李少爷。”周董事长带着周霜林给两位敬酒。
香槟的度数不高,这种交际敬酒也就是象征性的抿一口,周霜林却已经喝得脸色微红,有些微醺了。
他双手拿着酒杯跟在他父亲的身后朝二位敬酒,李敞先和他碰了一杯,将自己的礼物送了上前。
李敞送的一尊玉观音,观音并不大,大概是手掌的大小,玉质翠绿通透,虽说玉无价,但是那块玉依照行价要上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