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我要上了,你们自便。”苏韵调完音,就赶紧抱着长条板凳去后台了。点名对号的工作人员也是被苏韵这个抱着板凳就过来了的骚操作惊呆:“你乐器呢?!”“这不是?”苏韵拍了拍板凳。“这算什么乐器?!”工作人员目瞪口呆。苏韵放下板凳顺手就给他拨了几个音展示展示:“能弹出音乐的还不能叫乐器吗?”眼看工作人员头都大了,目光在她和赛程表上犹豫不决,戏精上身的苏韵当即就卖起了可怜:“我的吉他被人弄坏了,我只能这样……”瘦弱矮小的小女孩抱着长条板凳眼里含满了委屈的泪水,可怜巴巴地解释着,任再怎么铁石心肠的人也得软了几分心。“算了,你过去吧。”不是没见过这种私底下的手段,工作人员叹了口气,给苏韵盖了章。于是乎,面对三位评委老师的询问,苏韵又是一通卖可怜加“讲道理”来了:“硬件,从来就不是我们徜徉音乐世界的阻碍!”主评委看了眼手里标注着演奏原创歌曲的苏韵的参赛表,有些无奈:“我也不是没见过外国那些敲水杯演奏音乐的——但你为什么要用……这个?”“我家里穷,爸爸妈妈又走得早,小时候,我婆婆就是这样坐在板凳上,一点点地用毛线给我织毛衣过冬……”苏韵低下头面露羞涩的微笑,轻声解释着,“我婆婆最近生病了要做手术,所以我想把这首歌送给她……”这年头人们羞于说出自己的家庭条件,往往都是能打肿脸就要充胖子;但对于经历了后世各种卖惨选秀的苏韵来说,贫穷的家庭条件,反而是她博取同情分的关键。她的出身走不了名校骄子一路辉煌令人赞羡的正统路线,那就干脆剑走偏锋,选草根逆袭大快人心的爽文线。见惯了前面那些好学校的优秀生,想不到接下来的这个参赛者的身世如此之惨,三个评委互相看了看,最后就由主评委拍板:“好吧,我们给你一次机会——让我看看,你能弹出什么来。”说真的,他们还真的有点好奇:弹棉花见识过不少,弹毛线还真的峰回路转看主评委那个犀利的眼神,苏韵心里暗叫一声糟糕:大意了,为了争分表现得太过迫切,反而适得其反。若是她技术平平,说不定三个评委会给她一个不会影响最终结果的同情分;偏偏她这一次是必须争取复赛榜首的出线资格,所以主评委就没了先前的同情因素,变得十万分的严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