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酵一段时间之后,沈牧的苦情人设就营造好了,年轻不懂事,被同学欺骗,其实一直洁身自好,同性恋逐渐变成无稽之谈。
至于顾昱闻,就是在片场通过小胖偶然认识的普通朋友,拍照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不仅如此,还有人发出沈牧经常去福利院做义工,给灾区捐款,还去给孕妇献血。
到此,就有一种阴谋的气息席卷全网,舆论引导反转。人们开始同情优秀的沈牧,年纪轻轻,学业有成,品性高洁,可能是被人嫉妒了。
“师兄,你这招真是绝了,这么快就解决了。很多人已经开始同情你了,扒出好多张岩修的黑料。”葛宏看着电脑屏幕,很是兴奋。
“人类总是同情弱者,这是本性,也是劣性。”沈牧道。
“那薛老师……”
“怎么?”沈牧道:“我这一场官司不打,未来总会有人打,但是在这期间,很多学生都会被逼死,你知道吗?如果导师为人不正,学术不端,学生的未来也黯淡无望。即使他对我有恩,但我也不能就此罢休。”
“你做的是对的,我明白。”
葛宏知道不严肃对待的话,以后伤害更多人。学生不敢说,或者导师人品差劲,威胁延毕,逼死一个又一个辛苦考上的学生。
沈牧无疑是杀鸡儆猴,让顾景川给他找最有名气的律师打这个官司,就是让这件事成为历史,威慑住学术界。
打官司的时候,沈牧依旧戴着口罩,顾昱闻的叔叔确实言辞犀利,都不需要他补充材料了。
这天刚结束一次开庭,媒体就围上来。
“沈先生,您会怎么处理这件事,会出谅解书吗?”
“沈牧先生,您打官司闹得沸沸扬扬,对着导师不依不饶,是否忘恩负义?”
沈牧抓过一个话筒,看着摄像机神色平静:“大家好,我是沈牧,来,你们先退后,不用这么着急。”
“至于忘恩负义。”沈牧盯着那个记者:“我相信会有很多学生支持我,没有人比学生更了解学生,我们花了大量时间考上心仪的学校,最后成果是别人的,或者学术生涯被人扼制,就像自已的另一条命被人握在手里,没有人会好受。最后希望大家大胆诚实发言,维护清明的学术环境。”
顾景川让司机开车过来,在保镖的帮助下,沈牧离开了法院门口。
“薛青山应该被判几年?”沈牧问。
“我叔叔说最少十五年。”
“十五年……还能减刑吗?”
“你要原谅他?”
“他好歹让我体会了一把被人关心的感觉,也照顾了我那么多年,我还吃过我师母做的饭,煮的鸡汤很好喝。”沈牧闭上了眼睛:“算了,还是按照法律程序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