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就觉得自己是只狗。
一只被抓回来就一直在接受驯化的狗。
乔行颂训狗真的很有一套,喻湫身心俱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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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喻湫就像是脚下灌了铅,怎么都走不动道,不知道的以为他在发脾气,知道的……也确实看得出来他在无声抗议。
不过这个方法对乔行颂来说从来不管用,弯腰抄了他的膝盖,抱起就走,喻湫埋在他颈窝,蔫吧得像刚刚泡了乔行颂的咸菜缸里的咸菜。
“……可不可以不锁。”喻湫声如蚊吟地求说。
乔行颂抱着他一步一步上台阶,用沉默拒绝了他的求饶。
喻湫现在是复泡的咸菜了。
乔行颂把他抱回卧室,再抱进浴室,喻湫迷茫,站在浴室里无措地问他是要让他洗澡吗,乔行颂没理他,出去找了一件睡衣回来,放在洗手台上,走了。
喻湫懵着,牵扯衣角,犹豫半天,才再问:“……是,洗澡吗?”
乔行颂在床沿坐下,看着他。
喻湫觉得应该是,但是乔行颂只给了他一件睡衣,内裤没有,睡裤也没有,正想再问,又蓦地想起今天早上乔行颂说要罚他不许穿裤子。
喻湫觉得他还是一头撞死的好。
“……我,可以,穿一条内裤吗?”喻湫有些不高兴,窝着气说。
乔行颂扬了扬下巴,说:“洗完给你。”
喻湫站在原地搓了搓衣角,不知道该是无语还是难堪,憋了好久,才认命,伸手去关浴室门。
“不许关。”乔行颂用命令的口吻道。
喻湫:“……”
他们僵持着,但结果如何毫无悬念,喻湫从来就斗不过乔行颂,如果他真的能拒绝乔行颂,也就不至于计划着逃跑的同时在十八岁那天硬着头皮答应乔行颂的表白。
他咬着嘴唇,点头胡乱应下了。
不关就不关。
喻湫脱掉衣服,放水,冲进淋浴里,恨不得就这样让水流将他冲化带走。
乔行颂这个角度能把他看得清清楚楚,从头到脚。
比在卧室放监控还挑战隐私性。
喻湫毛毛躁躁地洗头,洗澡,冲洗,带着一点儿窝囊的气性,花了十分钟洗完,站出来擦身子,然后飞速的套上睡衣。
他薄粉的眼皮微微一挪,拿眼睛扫了眼乔行颂,眼神复杂,或是羞赧,或是生气,总之都盖了一层窝囊滤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