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吃人的世道。
谁的身上没点深仇大恨。
乌义这样想爬上去的人,自然也不例外。
“元阳派分为杂役弟子,外门弟子,内门弟子,真传弟子等等。”
“杂役弟子说是杂役,也就是帮佣,根本学不到半点的武功,虽说他们会传授一套五禽戏,说是能够强身健体。”
“可是一天要做7个时辰的活计,哪个杂役弟子能在这样的环境下修炼那五禽戏?”
“给地主家打工,还会给点银钱,逢年过节还有几块肉吃。”
“可去元阳派打工,不仅一分钱没有,甚至还要自带干粮,他们还说这是给你机会。”
“难怪布大叔跟我说,宁可给地主老财打工,不可去门派习武做杂役。”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都他娘的是门派算计的陷阱。”
“信的都是傻瓜。”
青奋不由得脱口而出,心中一阵后怕。
所有人都想习武,让自己发生阶级跃迁。
因此学习的代价变得越来越高昂,只教了一套五禽戏,元阳派就可以白嫖大量的免费劳动力,还是自带干粮的,饭都不用给。
这听上去很像是前世内卷的教育竞争。
“是啊,我就是那个傻瓜,我就是那个傻瓜!”乌义在悲鸣,如果不是手脚都被打断,应该会抱头痛哭。
“继续说。”楚千秋不置可否地看着对方,让他继续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每个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都会把藏在心里的东西说出来。
似乎比起拷问来说,这个方式能让自己赚到更多的情报。
“我来元阳派是想习武练功,要做那潇洒的道门高人,成为武道高手的。”
“但是整整三年,在里面做了三年的杂役,什么东西都没有学到。”
“还把白竹在百香楼赚的钱,花得干干净净。”
“我无能,我是畜生,我禽兽不如。”
乌义在一边用着沙哑的声音哀嚎着,青奋听得面有戚色。
就连王百川都假装抽泣了两声,结果看到楚千秋仍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就不演了。
“说重点。”楚千秋并不想听他悲惨的经历,而是想要看看他心里藏着什么重要的情报没有。
有一些小人物,往往能知道特别宝贵的情报,他已经不止一次验证过了。
一个人在认定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是可以说出很多的秘密。
这也是楚千秋可以利用的地方。
“所以我去做了练功弟子,说得好听叫做弟子,实际上是练功奴。”
“为他人做嫁衣,将真气内功传给那些内门弟子,真传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