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庄天明紧接着开口,带着一丝讥讽:“他提出让你和方嘉禾订婚,也不看看自己公司现在什么德行,还想让我们接手做冤大头,算盘打得真响。”
庄越顿了顿,看向沙发上的庄天明。
他的气还未消,脖子和脸都有些发红,嘴角向下撇着,眼里充满不屑。
“方嘉禾爸爸这么说的?”这听起来很不像是方启华会提出的要求。
“你觉得呢?”他手搭在皮质沙发上,面上露出鄙夷,“他们想要我的钱,用你和方嘉禾的事来威胁我,就这么简单。”
庄越终于站定,对威胁两个字感到不解,他问庄天明什么意思。
“怎么?你不信?”没有得到庄越的附和,庄天明眉头皱得很紧。
“还要我说得多清楚?你晚归那天,身上的oga信息素是方嘉禾的吧。”庄天明语气变得有些低沉,“你知不知道他们随时可以用骚扰oga的理由把你告上高级法院?”
“是么。”庄越表情没什么变化,眸色很沉,看着庄天明,辨不出里面藏着的情绪。
庄天明有些拿不准庄越的态度,冷哼一声:“难道我会想让你坐上被告席,被其他人笑话?”
“这是方启华送的东西,你自己看。”庄天明指了指桌上的文件。
庄越打开袋子,里面是内容并不细致,应该只是初拟的文件。大致意思是庄越和方嘉禾订婚后,他愿意用提供从前在南方的资源和渠道,还有这些年来那边的行业调研资料。
庄天明和白清雅交往,也是有往南方发展的意思。方启华提供的这些,也正是庄天明需要的。
“看明白了吗,他们早就挖好了坑,等的就是你这只猎物。”见庄越沉默,庄天明态度缓和下来,也像是不忍他受人蒙骗,郑重提醒,“你自己想想,怎么偏偏是你易感期刚结束的那天,他方嘉禾多大了,难道会不清楚自己的…”
庄天明没有说完,深深地叹了口气:“爸爸早就告诉过你,这种人就是隐患,说不定哪天就给你下了套。”
“友情、爱情这些东西,小孩子说着玩的东西,哪比得过自己的利益。你要清楚,只有爸爸才是永远站在你这边的。”
庄天明像是找到了倾诉的方向,苦口婆心地劝说庄越:“我这么多年为什么能一直站在首都,那是因为我时时刻刻都抱着警惕心,没有人无缘无故对你好,要不是有利可图,谁会来巴结?”
“你还小,看不明白人心险恶,有这样的经历也算是个教训。”他站起身,走过来按住庄越的肩,命令道:“这段时间别跟他见面,我让人跟着你,其他事交给爸爸来解决。”
最后庄天明还贴心的给庄越留出思考空间,驱车离开了洋湖区。
夜晚来临,庄越静不下心,出门透气。
晚上的街道充斥着静谧,庄越走到路口,想起第一次在这里见到方嘉禾,也想起很多方嘉禾来找他的场景。
他有些迷茫,也感到困惑。
跟方嘉禾相处过的画面一幕幕倒放,他回忆起方嘉禾的眼睛,突然有些不确定其中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