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庄越语气冷了下来,漆黑的瞳孔盯着方嘉禾,没有太多温度。
方嘉禾没明白他的话,他本来就不应该待在这里,用离开这个词更为恰当。
但他也不想纠正庄越的话,诚实地开口:“这两天很抱歉,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能帮得上忙的话,我一定尽力。”
“抱歉?”庄越轻轻笑了一声,朝他走来。
方嘉禾隐隐觉得他很生气,被逼退到床边,又跌坐在床上。
庄越手按住他的肩,站在他腿间,俯下身来,逼迫方嘉禾跟他对视:“你说走就走,当我是免费的抑制剂,还是想要一夜情的刺激?”
他的话不留情面,方嘉禾既觉得自己难堪,又觉得抱歉,“我没有这么想。”
“那你是怎么想的?”庄越表情冷得吓人,“划清界限,假装无事发生?”
被迫回忆到从前,他有些崩溃地开口:“对不起…我爸已经去世了,我们分开了这么久,登记应该失效了,那份婚约也不作数的,我不会用这个来强迫你做任何事的。”
“失效?”庄越轻嗤一声,“凭什么?”
方嘉禾无助地望向他,觉得这样的庄越有些陌生,可自己也没什么资格来评判。
“如果有我能帮到你的地方,我一定会尽量做到的。”他弱弱地开口,希望庄越别再这么生气。
庄越眼睛微微眯起,捉住他的手:“你的承诺不值钱。”
“你只用做一件事,跟我结婚。”
方嘉禾愣了好几秒才重新恢复思考的能力,他想不到自己和庄越结婚能让庄越得到什么好处。
“为什么?”他看着庄越。
庄越提起他的手,把他的身体往前拽了一点。手指摁在他的腺体,后颈还未愈合的伤口有些刺痛,但庄越的手指温热,导致他按到的地方又痒又痛。
方嘉禾皱了皱眉,躲不开庄越的手。
他微微侧头,突然碰到庄越的脸,便立刻不敢动了。
庄越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清晰无比,快让他的心率过载。
“你自己说的话,当然要说到做到。”他平静地开口,面容没有一丝怒气,却让方嘉禾有些不安。
年少的话缺乏深沉的思量,有效期也尚未可知,方嘉禾以为庄越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可他也没有天真到认为庄越现在说这些是对他有任何想法,如果问有什么能让庄越念他这么久,大概只有厌恶吧。
庄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宣判:“方嘉禾,没有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