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越泽问道:“你的诸天剑呢?”云澈答道:“劈不开。”叶越泽道:“怎么可能?你的诸天剑断金削铁,劈开一座山都不在话下,劈不开这玩意儿?”云澈心思微动。诸天剑劈不开一条锁链,自己的确也很疑惑。可是前几日凌尘朔已经用诸天剑试过一次,的确是劈不开这条锁链。既然叶越泽一定要试,云澈指了指窗边几案上的剑架。叶越泽走到窗边的几案前,取下了诸天剑,走到云澈身旁。诸天剑早有灵性,与云澈心意相通。遵从了云澈的意愿,在叶越泽的手中缓缓出鞘。剑光满室,如日之辉。黑猫微微眯起眼睛,紧紧盯着叶越泽手中的剑。“铿!”一声脆响,云澈手腕上的锁链被震碎成一寸一寸,犹如银雪哗啦落地。云澈一愣,转头看了一眼黑猫。黑猫蹲坐在地上,眨巴眨巴眼睛,抬着头一脸无辜地望着云澈。看起来着实天真无辜又可怜。叶越泽收起诸天剑,放回剑架上,回头对云澈道:“我让你仔细着这个凌尘朔吧,这小子满脑子都是鬼心眼,你看你被他骗了都不知道。这小子嘴里没一句真话,你说他的话也能相信吗?”云澈看了看叶越泽,淡淡道:“天色已晚,回去吧。”“你看你护短护的,他都这样骗你了还不让我说,你的徒儿我一句都说不得……”叶越泽无奈地摇摇头道,“好我先回去了,明天我一定要帮你好好教训那小子。”云澈目送叶越泽絮絮叨叨地出了门,一转头,身后已经站了一名黑衣少年。凌尘朔看了看云澈,轻轻握住云澈的手,道:“师尊,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劈不开……”云澈淡淡道:“不说这个。”“师尊最好了。”凌尘朔就势一把搂住云澈,在云澈耳边轻笑道,“今晚徒儿还想试试新的……”云澈心头一颤,耳根灼热,神色却依旧淡然。凌尘朔轻轻俯身,一把将云澈横抱起来,压到了床榻之上。(灵与肉的大和谐。)【尾声】延陵城,天目湖茶楼。一场春雨刚过,茶楼门前的青石板路上还积着一层薄薄春水。浅粉的海棠和樱花依偎在白墙前,一阵微风吹过,落红阵阵,如雨打落在青灰石板路上。茶楼里,三名小宗门的仙修磕着瓜子,喝着茶,纷纷议论道:“听说了吗?清徽宗的大成至圣仙师飞升了!连他那个混世魔王徒儿都飞升了!”一个仙修震惊得吓掉了手中瓜子,问道:“凌尘朔?!”“是啊,还是同一天。”一名仙修道,“那一天天雷滚滚,整个延陵城和晚上一样,天都要塌下来了。听说凌尘朔可是天上的帝君下凡历劫,现在他的庙宇可是比当年还要香火鼎盛上十倍,听说有求必应绝对灵验!”“切。”那名吓掉了瓜子的仙修又把瓜子从桌上捡了起来,“咔擦”一声嗑开,道,“这真是无稽之谈!你说云仙师是天上的帝君下凡历劫我也就信了,凌尘朔这个魔王还能是天上的帝君还有求必应?!”三名仙修正讨论地热火朝天,店里响起一个清清淡淡的声音:“天目湖白茶。”说话的是一名白衣仙修,白色垂纱斗笠遮面,怀里抱着一只毛茸茸的黑猫,黑猫的脖子上用红绳挂着一只金色的铃铛。这白衣仙修虽不露脸,却自是神姿高彻,俊雅无双,自从进了茶楼,便吸引了无数目光。他在茶楼不起眼的角落里,径直找了个位置坐下,将黑猫轻轻放在桌上。两杯茶和两盘茶点送上了面前的桌上,店小二道:“客官慢用。”白衣仙修道了声谢,长指拈起盘中的茶点,将一枚梅花糕喂到黑猫唇边。黑猫轻轻嗅了嗅他手心的梅花糕,一小口一小口吃下去,再轻轻舔舔他的指尖,用尖尖的牙齿轻轻啃咬。一阵酥酥的感觉从指尖蔓延到全身,云澈却是任由黑猫折腾,只是望着它,淡淡道:“又调皮了。”黑猫闻声,从桌上轻轻跳到云澈身旁,转眼化作一名黑衣少年,一把将云澈搂住。茶楼里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黑衣少年也不管旁人的目光,只往桌上扔了一锭黄金,将云澈轻轻抱起,向店小二询问道:“楼上可有房?”店小二连忙点头哈腰地答道:“有有有!”黑衣少年抱着云澈,径直上了二楼,只留楼下一众合不拢嘴的店员和茶客。小楼外,雕窗前,西府海棠花枝随风摇动,花香袅袅,余韵不绝。小楼中,一帘春雨,风光无限。————【番外】徒儿暗恋我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