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懒得算这一天晚上他流了多少血了。
等到所谓的“符”有了差不多上百张,钟错才站起身,看了眼表。
快十一点了……还有一个小时多点。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钟错赶紧接通:“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电话那头的张非听起来还是活蹦乱跳,可那声音里却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剩下两个,要是我全速完成,也许都不用等到十二点。你呢?”
“肯定比你好,”钟错想都不想就说到,“别忘了我是谁。”
“我儿子嘛——不说了,我到地方了。大爷的,刚被火烤又要被水浇……”还不等钟错反驳,电话已被挂断。
这家伙……
心里涌出一丝说不清的复杂情绪,钟错一撇嘴,把手机小心收好。
他把那些便条纸都收了起来,然后冲两个女生招招手,示意她们过来。
“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么?”
“这个。”钟错把便条纸分发到两人手上。两人一头雾水地接过,翻了翻便条纸也没觉得有什么出奇——不考虑它散发出的血腥味的话。
“等一会儿……”朝俩姑娘露出个可称天真可爱的笑,钟错道,“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p11:03,大礼堂
那三人此时的样子可不太好看,他们的额头上都被钟错抹了一道血痕,一直延伸到眼角,血液干结在脸上的感觉非常古怪,可又不能擦,惹得他们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三人一左一右一中间,分别站在大礼堂的两边和主席台上。钟错站在中间过道,警惕地注意着。
忽然,钟错眉毛一皱:“左边!”
站在左边的圆脸姑娘连忙扫视墙壁,猛地发出一声惊呼。
原本平整的墙面不知何时隆起了一个人头形状的凸起,看上去好像墙壁成了一层薄膜,而有人正要透过这层薄膜穿过来一样,眼睁睁看着“人头”从浑圆变成可见五官,圆脸姑娘来不及多想,一张便条纸贴了上去。
啪!
一声脆响,原本还渐渐突入的人头猛地一僵,然后迅速缩了回去。
“解决一个!”钟错的声音适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