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别墅里,灯火通明。
苏安同母异父的弟弟梅奕泽生日。
对于这个弟弟,她没什么感情。
指不定走在路上都不一定能认的出来。
她一进去,本来热闹非凡的客厅瞬间安静下来,众人都齐刷刷的朝她行着注目礼。
“安安,”梅修远似乎知道她要来,所以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相反的还从客厅里站起来准备迎接她。
而苏安呢?
纹丝不动,没有半分要跟这个便宜爹交集的心思。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么不懂礼数,”沙发上,一个不屑的声响悠悠传来。
苏安看了眼说这话的人,反口冷嗤了回去:“你有礼数到开口就是放屁?”
梅修远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姐姐是顾以深的亲妈,叫梅绽,搞艺术的人骨子里都带着点清高,除了当年她把顾以深“睡了”见她发了通脾气之外,平常时候,这人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懒得跟她对上,要么就是瞧不起。
亲妹妹叫梅致,是个泼辣性子,瞧不起秦思,自然也看不上她。
见了面就得跟发了情的老母鸡似的,咕咕几句。
早几年,苏安寄人篱下,被人欺负了也不敢吱声,处处忍耐。
可现在不同了。
她早就不是当年的苏安了。
犯不着受这个气。
“你。。。。。。。。。。你们看看,你们看看。。。。。。。。”梅致被气的浑身发抖,准备联合大家一起讨伐她。
这时,角落里有道温温的男声响起,带着几分警告之意:“姨妈何必为难一个小孩儿呢?”
这句话,是替苏安解围。
而苏安,也因为小孩儿三个字颤了颤。
她在梅家寄人篱下时,时常听到他这么喊自己。
“以深,你别忘了她当初。。。。。。。。。。。。。”梅致显然不死心。
男人靠在沙发上,轻掀眼帘望了眼梅致,悠悠淡淡的,带着几分上位者的压迫:“不都查清楚了吗?她也是受害者。”
顾以深阻止了梅致想说的话,伸手将手中一本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杂志随手丢在桌面上,摔的啪嗒一声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姨妈还拿出来说,是想让我时刻谨记?”
“我不是这个意思,”梅致很怕顾以深,怕这个男人的气场,更怕这个男人的心狠手辣。
即便是长辈,顾以深身上的那种威严感确实是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