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喜欢你。”祁晏呼吸滚烫。“谁喜欢我?”祁太安那失掉的耐心又回来了,她明明才是急不可耐,最着急的那一个,却要等。“祁晏。”“真是太乖了。”……到最后,祁晏嗓子都哑了,但他终于清醒几分,握着祁太安的手问:“那个那个美人呢?”“哪里有什么美人,只有你。”这天底下最勾人的美人就是祁晏。……祁太安只睡了一个时辰,但她精神好得很,昨晚她摸黑过来,清晓应该是不知道的,但当宫侍拉开相思殿的殿门,清晓已经捧着朝服等着了。祁太安一面任由宫侍为自己更衣,一面问笑得不怀好意的清晓,“你跟踪朕?”“属下要贴身保护陛下的呀。”清晓理直气壮。就是她不知道也能猜到,就陛下那见了皇夫就收不住的表情,能舍得真去抱什么莫须有的美人,而把皇夫晾在相思殿一夜。陛下可做不到。清晓还和苏玉赌了钱,猜祁太安能坚持几个时辰。苏玉猜得少,清晓保守了,谁知道最后还是苏玉赢了。“朕看你们真是太无法无天了。”祁太安穿戴好之后,抬手在清晓和苏玉的头上各打了一下。是祁太安打的,她们两个也不能躲。“陛下开心就好,属下等,算不得什么。”清晓的笑开始谄媚了。“晚点儿再叫皇夫起来,他昨日睡得晚。”苏玉垂眸:“奴婢知道了。”这一句话实在是暗示性太强,苏玉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猜到,也许她该吩咐绣局做小皇子小皇女的衣服了?作者有话说:祁太安:朕有清晓和苏玉真是朕的福气。(咬牙切齿)清晓:嘿嘿属下应该的。苏玉:快进到皇夫生龙凤胎。苏玉,不愧是你啊。祁太安心情好,连带着看朝臣的目光都多了几分和顺。底下的人只以为是山雨欲来,可不敢掉以轻心,祁太安在朝堂上一旦发起火来就不是小打小闹,也算让他们都知道了,陛下已经不是从前的陛下,杀人不眨眼,见血才收敛。谁也拿捏不了,谁也威胁不上。如此温和,总让人觉得背后有大陷阱等着他们,岂料一请奏完,祁太安就直接了当地宣布了散朝,毫不拖泥带水,连步子都是松快的,只剩下朝臣摸不着头脑。回到长乐宫内殿,祁太安迫不及待地要换下朝服去见祁晏,偏有另外的事情绊住了她。“闹起来了?”祁太安皱皱眉,回身去看清晓,“怎么会今天才闹,要闹昨天就该闹了。”但她昨天可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听见。“昨天晚上就闹得厉害,属下给打晕了,以为今天让太医来开服安神的药会好,谁知道整碗灌下去,还是没怎么收敛,他自己把自己抓伤,胳膊上都是血。”最重要的是,清晓很上道,也不想去打扰昨天的陛下与皇夫。堂堂谢家的嫡子落到这个下场,谢一水知道吗?祁太安思忖了一会儿,很快就做下决断,“去将军府,把那个副将请过来陪着。”那个副将一直陪在谢屿阔身边,想来是能安抚谢屿阔情绪的,不能再任由谢屿阔闹下去了,否则消息就瞒不住了。“是。”祁太安又想起谢屿阔抓伤了自己,问道:“伤请太医看了吗?”“请了,安神药与抓伤,请的都是稳妥的太医。”祁太安笑起来,“不稳妥自有不稳妥的法子。”死人总该稳妥吧?“还有,另外找人盯着谢家与沈家那边。”祁太安总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让真正的谢屿阔回去,谢家骗婚沈家,即使是沈若忍得下,沈岁复那个暴躁性子难道忍得下?沈岁复骂祁晏的话言犹在耳,祁太安目光暗了一瞬,谢家与沈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是。”“没有旁的事情了吧?”祁太安顺口问了一句,祁晏她要见,该处理的事情她也要处理完。“再者就是黎相病了的由头找到了。”黎问今日早朝之前又派人向祁太安告了假,说是早上起床,便头晕目眩,本已经坐上了马车,怎奈实在是力不从心,只好告假。黎问年事已高,又是丞相,祁太安虽然要收拾她,但还没到时候,她非但没有怪罪,反而体贴地询问了一二,还叫黎府的人带了宫里的太医回去,让黎相好好休养。只不过黎问好端端地又病了,祁太安不能不好奇。“是有人到黎家手下的店铺去闹事,接连关了三家店铺,还查不出来是谁,黎相气得茶饭不思,如此一来,自然一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