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然太看重他的容貌,穿着也是一丝不苟,他从来都是收拾得很体面,但今日,他眉间难掩憔悴,眼睛红肿,整个人都透露着,比先帝驾崩那日,更深的难过。“苏玉也在啊。”“是,奴婢是替皇夫来送甜羹给陛下的。”祁太安挑了挑眉,原来是装的啊,但她不动声色地问:“父亲这是病了吗?”她一脸关切,顾昭然嘴巴张了张,费力地说:“我六神无主。”他的嗓子太哑,每一句话都是挤破牙关出来的,真像哀伤过度。“到底怎么了?”祁太安着急地问。顾昭然回头看向春山,春山会意,将手中拿着的一封信交给了祁太安。“这是我母亲来的信,我父亲病重,已然快要不行了。”顾昭然说着说着就掉了泪。这还是祁太安谢一水是被祁太安送给她的东西硬生生给气得生龙活虎的,她被贬之时就预料到,谢家一朝失势,一定会被人敌对,但她万万没有想到,这其中会有沈家。她无力地靠在椅子上,扪心自问,她曾经是看不起沈家,又因为是沈岁复在先帝面前耍了手段才得到这门亲事,她更加不喜欢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