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其中是否有隐情。”
“并无。”
“皇上。”二人声音同时响起。
卫楚泽些许惊讶,背起双手,目光看向上前一步的文知蕴。
“草民温执拜、拜见皇上。”
“你就是本次的状元郎温执?”刘芮抬眼看向殿下跪倒在地的那人。
“回皇上,正是草、草民,草民有话上奏。”
“准。”
“前日草民恰、恰好在场,关尚书的儿子有错、错在先,卫将军为了护卫无辜方出手相、相救。”文知蕴话毕,身体微微抖动。
“纵然是吾儿有错在先,万不能当街将吾儿双腿打断!”关忍忍着怒气大喊。
“刀剑、剑无眼,卫将军情、情急之下才误伤了关尚书的儿子。”文知蕴磕磕巴巴却有理有据。
算是报答那日他出手相救之恩。
“这样说来,并不是从安的错。”刘芮有气无力的道。
关英杰所做之事并不光彩,大家都心知肚明,若公然在朝堂上揭开,面上挂不住的是关忍,文知蕴知道这一点,也料定关忍在她道破之后不会再开口。
卫楚泽听到这话不易察觉的冷笑了一声,刘芮向来生性多疑,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当初自己的母亲昭云将军战死沙场之时,其中多有疑点,朝廷竟视而不见,认定是自己的母亲一时大意这才落入敌寇的圈套。
此时如此维护他,不知是上了年纪,还是心中有愧。
心中有愧?哼,怎么可能。
“从安,自三年前你主动请缨,倭寇再也没有越过边境,你跟你的母亲一样。”提到卫楚泽的母亲及自己的妹妹刘青云,元启帝脸上露出悲恸。
“多谢皇上抬爱,臣远不及我家母,家母一心想要歼灭倭寇,保卫大燕国土,换大燕百姓万世和平。”
卫楚泽顿了顿后继续说:“而臣不同,臣只是不想让我母亲的愿望付之东流,况且那些倭寇让臣无法安心吃喝玩乐、逍遥自在。”
元启帝听了他这话面上并无变化,沉默了几秒后叹了口气,而后开口说了句:“罢了。”
以往元启帝多次提出让卫楚泽承袭其母爵位,都被他以年龄太小而拒,而这次在元启帝再次提出之时,卫楚泽只是面无表情的上前一步拜谢。
“温执,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文知蕴听到这话后缓缓挺直脊背,慢慢抬起头看向大殿上坐着的那人。
瞧见文知蕴的长相后,元启帝眼眸一亮:“朕早就听闻这次的状元郎不仅才学冠绝,相貌亦是出类拔萃,俊美无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多谢皇上抬爱,外貌皮囊,皆是父母所、所赐,算、算不上草民的东西。”文知蕴有些颤抖。
“温爱卿你这是在害怕吗?朕看上去很可怕吗?”刘芮问。
虽是普通的两句话,却让一向冷静的文知蕴心生胆颤:“回禀皇上,是的。”
此话一出,大殿里霎间变得无比安静。
刘芮的脸色由红变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