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什么?”
“她不是宇文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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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跟在宇文忠身后到了前厅,场面顿时乱成一锅粥。
安国公府来的人不少,安国公张熹镰夫妇带着张冕,身后还跟着好几个脸熟的女眷,正是宇文筝身边的贴身大丫鬟雪雁和奶娘方嬷嬷,甚至连素秋心都过来了。
宇文忠手中的剑当头就冲着张冕而去,“张冕,大胆竖子,我今日就要来你的命。”
张冕的腿本就不便,根本无法闪躲这气势汹汹的一剑。
张熹镰和夫人情急之下闭眼护在儿子身前,都等着生受了这一剑。
预想的疼痛没有来,“叮咚”一生清脆的声响后,平空飞出来的短刀将长剑击落在地。
众人都松了口气,侯夫人感激地看了眼放出短刀的裴宁澄。
宇文忠直直瞪着地上的剑,脸色张狂:“谁,谁敢拦着我!”
张熹镰反应过来也没什么好果子让宇文忠吃,远远指着他鼻子骂道:“好啊,好啊,好你个宇文忠,我舔着脸上门来,你们宇文家居然是如此的见面礼?”
“刀剑相向?你何以对得起陛下的赐婚?”
“你们污蔑我儿意图谋害妻子,无凭无据,但是荣安郡主在张家犯的罪行哪样都不小,第一宗罪,不伺父母,甚至辱骂,毒害长辈,第二宗罪成婚半载拒绝行房,不履妻子义务,第三宗罪……”
宇文忠怎么会受他如此的辱骂,几步逼近张熹镰,提起他的紫袍衣领。
“侯爷,侯爷……”明管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可惜他的喊声丝毫不起作用,宇文忠声色惧厉:“老匹夫,你放什么屁?我筝儿贵为郡主,凭什么要伺候你等老儿,至于毒害长辈,你有证据吗?至于人家小两口的房事,你还好意思拿出来说?你怎么不问问你儿子行不行?”
被点名的张冕面色已经由白转红,极为难堪。
张熹镰比宇文忠矮了半截,力气相差也悬殊,无法挣脱宇文忠的手,像是被宇文忠提起的包袱,想到此便羞愤不已,猛憋了口气然后全部吐出来。
口水吐在宇文忠脸上,张熹镰哼笑:“老匹夫,我儿子怎么不行,他的姨娘,你们家的陪嫁丫鬟都能怀孕,怎么就宇文筝怀不了?她毒害长辈,我们有的是证据!冕儿……”
“张熹镰!”
宇文忠闭眼吼了一声,明管家已经拿来了手帕递过去。
哪知道宇文忠单手抹了把脸,帕子甩在了张熹镰的脸上。
眼看着就要打起来。
“……”
苏尔诺也是开了眼界,大盛的开国元老吵起架来也和市井人家没什么分别。
裴宁澄不得不介入,命人拉开了两位元老。
接着他凛声道:“都带回去。”
“两位大人,想打架,去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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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正厅里挤满了人,镇国侯府和安国公两家的主要成员都来了,除了宇文筝卧病在床没有来。
“两家都在此,大理寺今日据实审理,各位有话便说。”裴宁澄发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