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在房间么?我进来了?”李墨白敲了好几下门无人应答,便直接打开了门。床上的男人陷入了沉睡,五根手指插着长针,泛黑的毒血,顺着细细的长针流入床边的痰盂里。他小心翼翼地将无意中掀开的被子给盖上,走出了房门,牙齿咬的咯吱作响。敢害我媳妇,该死的毒妇,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男人拜别了父母返回李家堡,动用手上的人脉彻查了当年的真相。在确认这罪魁祸首就是皇后后,立即以灵王的身份进了皇宫。御书房内,皇帝正在批阅奏折,听到太监的通报,略感惊讶,“他怎么来了?”“回皇上,灵王说有要事求见。”太监小心翼翼地回答。“快让他进来。”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靠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李墨白走进御书房,行了礼,“儿臣参见父皇。”“起来吧,宝贝儿子,你不在李家堡待着,进宫来干什么,也不怕隔墙有耳?”“父皇,儿臣有要事禀报。”“什么事能比你的性命重要?”皇帝反问。“儿臣已经查明,当年陷害儿臣的幕后黑手就是皇后。”“什么?”皇帝惊讶地站了起来,“你说的可是真的?”“千真万确,儿臣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证据呢?”李墨白从怀中掏出一份奏折,递给皇帝,“父皇,这是儿臣查到的证据,请过目。”皇帝接过奏折,仔细地看了起来,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个贱人,竟然敢做出这种事。”皇帝愤怒地将奏折扔在地上,“孤一定要将她千刀万剐。”“父皇请息怒。”李墨白语气温和,“皇后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她背后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在支持她。”“什么势力?”“回父皇,正是崔家。他们妄图掌控朝廷,居心叵测,竟利用皇后之手,陷害忠良,还企图谋害儿臣篡夺皇位。”“崔家?”皇帝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孤从未听闻这毛氏与一家独大的崔氏有何关联。”李墨白连忙上前一步,躬身回答:“回皇上,儿臣是在调查画画身上的胎毒时偶然发现的。当年,苏夫人受邀参加皇后的封后大典,吃了些糕点,结果次日难产,艰难地生下了画画。儿臣经过一番追查,找到了当时服侍的嬷嬷。此人经不住严刑拷打,最终招供,是受皇后指使,每日在苏夫人的安胎药里加了一味西域奇毒。此毒无色无味,却能使人加速衰竭。而当日那糕点里更是加了平日双倍的量,才导致苏夫人早产,生下了画画。儿臣顺着这毒药的线索,查到了苗疆圣母,后来才惊觉毛氏竟是崔氏的一个分支,而崔氏的现任掌事乃是皇后的姑姑。这朝堂之中,一半是毛氏,一半是崔氏在支撑,可见他们也只是表面和睦,实则各怀鬼胎。”皇帝听后,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忧虑:“原来是这样。那你打算如何应对?”李墨白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回父皇,儿臣已经联合了苏家的小女兰馨贵人,给皇后设下了一个圈套。只要皇后上钩,我们便可将她一网打尽。”皇帝看着李墨白,眼中满是关切:“墨白,此事事关重大,你可要小心谨慎,切不可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若有需要,尽管向孤开口。”李墨白感受到了皇帝的真心关切,心中一暖,连忙跪地谢恩:“多谢父皇关心,儿臣定当全力以赴,不辜负父皇的期望。”“回皇上,儿臣还有一件事,想要请求父皇。”“什么事?“儿臣想要恢复自己的身份。”“恢复身份?”皇帝皱了皱眉,“你可想好了?”“回父皇,儿臣愿意为朝廷效力,为皇上分忧。”“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孤会下旨,恢复你的身份。”“是,儿臣告退。”李墨白说完退出了御书房。“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六皇子总算是通窍了。”一旁的公公眉开眼笑,一个劲的向笑得合不拢嘴的皇帝道喜。“还是儿媳妇魅力大,不然这小子就算被整死也不会愿意卷入这纷争之中。快来给孤来磨墨,乘着这小子在气头上,把诏书给颁了,撤了他的退路。”“喏,老奴这就来给陛下磨墨。”年长的宦官连忙扔下了手中的拂尘,尽心尽力的磨起墨来。李家少爷乃是当今圣上遗落在外的灵王,这一消息如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大街小巷,关于这位灵王的传说也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神医谷内……“主子,李墨白就是灵王,这消息如今已在大街小巷传得沸沸扬扬,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一名影卫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在客房内,单膝跪地,神情恭敬。坐在床上的男人,正按着画本上的康复动作,吃力地举起胳膊,缓缓上下摆动着。他微微皱起眉头,“先按兵不动,此事颇为蹊跷。可有查到36号神医的真实身份?”影卫连忙作答:“回主子,那36号神医乃是京城苏家的嫡子苏子画,数月前嫁入李家堡。听闻李家公子身患隐疾,终日痴傻,只知游玩斗蛐蛐。这似乎与36号神医的身份有所不符,但属下经过多方确认,此人确为苏家嫡子,且四个月前才拜师神医谷。”男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轻声嘱咐:“他就是我的隐36,日后执行任务时若遇画画,务必绕道而行,切勿伤他分毫,明白了吗?”“是,属下明白。”影卫虽心中不解自家主子的想法,但深知严格执行命令才是首要之务。我的影卫另一个身份居然是苏家的痴傻儿子,怪不得找了那么久都了无音讯。既然你再次出现在我的身边,就别怪我不择手段,从那个小子手上将你抢过来。男人盯着窗外逐渐凋零的大树,心中暗自发誓。而另一边的画画,正做着甜甜美梦,完全不知两个男人已为了他做出了选择……:()狐仙大人请上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