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下一问三不知,闹了笑话。
这下拿他出气。
“夫子夸了你写得课业又怎么样?”
“还不是我张家的一条狗。”
张修言想到方才课上的耻辱,咬牙切齿,骂完却发现张照嘴角扯出来一个笑。
他气得跳脚:“你笑什么!?”
张照看着他因为气愤而扭曲的脸,好笑道:“可你不还是嫉妒我?”
“你嫉妒我写得出来,你写不出来,我写出来的能评上等,你的却不入夫子的眼,也嫉妒大哥能跟在父亲身边做事,你却被他骂蠢笨丢在家里,这才拿我撒气。”
他站起身明明比自己矮上一截,张修言却无端觉得他气势比自己高出一截,被踩中尾巴的张修言伸手猛推了他一把。
“你长脸了是不是?敢回嘴了?”
张照身形瘦弱,险些被推倒在地。
张修言忽看到地上散落的书,不是刚才宁挨踢也要护着书吗,他伸手抓起一本当着张照的面撕成两半,拍在张照脸上。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
张照身形一僵,双手紧握成拳。
“你要想继续来这里听学,就老老实实听我的话。”
“再得罪我,我可就不带你出来了。”
终于抓住了他的把柄,张修言打量他微变的脸色,脸上挂满胜利又恶劣的笑,落到张照眼中怎么看怎么恶心。
张修言继续道:“课业嘛,我可以找你写,自然也可以找别人写。”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让张修言带他来崇文馆听学,虽然他装成小厮只能站在外面听,但能学一点儿是一点儿,张家将他锁在家中想将他养废,绝不可能。
想到这里,张照揉了揉发痛的手腕,面上微笑:“公子怎么这样想,张照方才不过是气公子突然发脾气才言语冒犯了几句。”
“课业当然别人也能做,可不如我做得好。”
“今天夫子点公子当众提问不过是意外,公子何须放在心上?”
他从地上将书一本本捡起来,拍落沾上的灰尘:“只要公子课业多得几次上等,回头父亲知道了,说不定就也待公子同大公子一样了。”
像是被指了条明路,张修言心头一动,他打量着张照在他面前伏低做小的模样,心中消气不少。
张修言嚣张地一勾唇:“那你就好好做,要是再顶撞我,或是做得我不满意,我就将你丢进柴房。”
“你也进柴房不少次了,都懂的吧?”他伸手拍拍张照的脸。
张照垂首掩住冰冷的神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