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还真信了,”伊万自嘲地冷嗤一声,“那么多甜言蜜语,只有我一个人当真了。”
陶稚的脑子嗡嗡作响,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辩解,如今的结局是自食其果,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承受伊万的积攒了三年的怨怒,陶稚喉间艰涩,最后只能说出三个字:“对不起……”
他知道现在自己根本没有和伊万协商的立场,可孩子和奶奶都在伊万的手上,陶稚不得不低声哀求道:“你想对我怎么样都可以,但别对我的家人动手,我求你了,伊万……”
可伊万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将陶稚身上单薄的衣服被撕成碎片,衣不蔽体的羞耻感让陶稚浑身发抖,脖颈后腺体传来的刺痛让陶稚呜咽出声,疼出了眼泪。
伊万发狠地强制标记了他,修长而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身下人的腰,执着地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到陶稚的体内,霸道而强势,beta根本无法这么持续地被强制标记,陶稚疼得不行,只能小声啜泣,弱弱地喊道:“疼……伊万,可不可以轻点……”
如果换做从前,伊万听到陶稚服软地讨饶,他会停下,然后愧疚地亲吻他。
可现在他的动作却并没有停止,只会在听到陶稚求饶时将人亲得喘不过气来后再继续标记,直到陶稚浑身上下都是自己味道的时候才能安心。
陶稚苦不堪言,说话都带着哭腔,可伊万丝毫没有心软的迹象,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爸爸!”陶小万在用力拍打着门,稚嫩的声音焦急地喊着。
屋内的两人都停下了动作,陶稚不敢出声,他现在未着寸缕,满身红痕牙印,还被手铐拷着,他害怕陶小万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他感到身上被松软的被子覆盖住,伊万从他身上起来,似乎去开门了。
陶稚躲在被子里,听见门被打开了,立即屏息噤声又往被子里面躲了一些,不敢被陶小万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
“我想要爸爸!”陶小万又喊了一声,似乎想要往房间里闯,却被人拦了下来,发出挣扎的声音。
“抱歉殿下,小皇子他跑出来了,我现在就把他抱回去。”副官额角渗出冷汗,连忙想将人抱走。
伊万衣服凌乱,浑身满是信息素的气味,常人见了都知道这个房间内的两人在经历着什么。
“不用。”
伊万冷声道,他将手撑在门框上冷静了一会儿,便蹲了下来,轻轻松松地将陶小万抱了起来,缓和声音道:“嘘——别吵了,爸爸睡着了,今晚和奶奶一起睡好不好?”
陶小万皱着眉,挣扎着,“你骗人,我刚刚听见爸爸哭了,还喊疼,你肯定在欺负爸爸!”
“……”伊万没说话,空气好像一瞬间凝结了。
陶稚听后,整个脸顿时烧得通红。
紧接着是关门声,隔着一扇门只听见朦胧的两人说话的声音,听得不真切,不知道伊万说了什么,但陶小万似乎不闹了。
门再次被打开,陶稚的双手依旧被绑着,他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没有看见陶小万的身影,只看见伊万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听到脚步声,他的心脏就跟着砰砰直跳。
陶稚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小万呢?”
伊万垂眸,闻言薄唇轻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拂过陶稚窄瘦的下巴颏,“想见他?”
陶稚看不透伊万的神色,更不敢直视对方晦暗的目光,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提要求,便低下了头,知道伊万必然是不可能答应他。
见到陶稚低下头不看着自己,伊万顿时眉头皱起,“看着我。”冷声道。
陶稚的下巴被他抬起,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伊万盯着他良久,眸间情绪翻涌,最后道,“我可以让你见他们,”紧接着停顿了一瞬,见到陶稚原本暗下的目光渐渐亮了起来,又继续道,“但你得取悦我,让我满意,我才会给你们见面的机会。”
陶稚呆住了。
伊万坐在了床上,靠着床靠,长腿舒展开来,身上衣着光鲜,蓝眸看向他,面容俊美清冷,可对着陶稚说出来的话却又这么下流:“把我衣服解开。”
紧接着目光放在陶稚被手铐禁锢的双手,又挪到陶稚柔软红肿的唇上,补充道:“用嘴。”
陶稚闻言后,感觉自己此刻像是沸腾的水,不敢相信自己能从伊万口中听到这么……下流的话,他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挣扎着起了身,战战兢兢地叉开双腿,坐在了伊万的腰上,小心翼翼地低下头,用嘴解开伊万衬衫上的扣子。
伊万嗅到柔软黑发发丝间的香气,一瞬间有些恍惚,冷峻的神情渐渐融化,好像又看见三年前,两人第一次那晚,陶稚红着脸说想和他结婚,伊万的眸色愈加深沉,手不自觉就攀上陶稚那截窄腰。
可当手触碰到那时,陶稚便像应激了一样瑟缩了一下。
伊万看到陶稚的害怕和抗拒,心中的残留的那点幻想顿时幻灭,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把被陶稚好不容易解开的扣子重新系了上去,“你现在连装都不愿意为我装一下了吗?”
陶稚错愕地看着他,就见伊万起了身,周遭气压低得可怕,留下他一人离开了房间。
伊万从房间出来后,在口袋里掏出一盒带有抑制剂成分的香烟,神色晦暗地走到阳台点燃,忍耐着吸了一口,脑海中不停地回想着刚刚陶稚害怕抗拒的表现,不自觉地咬紧了烟嘴。
副官从楼上下来,尽量放低自己的存在感,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边道:“殿下,小皇子现在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