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轩内,正屋的灯还未灭,微弱的烛火衬出两个人影。榻上躺着一个人影,榻前还趴着一个人影。刚刚幸好桑青聪明,见到穆时予晕倒,随即自己也假装呕吐起来,瞒过了众人。也幸好桑青因为是个婢女,并未有人给诊治,蹲在床边守着穆时予,不一会穆时予醒了,看着床边守着的桑青悠悠开口:“桑青,你脸色怎么这样难看?你起来,我给你把把脉。”穆时予拉起桑青的手把了把脉,惊吓过度加上伤口失血有点多,不过没有大碍。看着桑青没大碍,穆时予才缓缓开口:“桑青,你这伤口自己悄悄划的?”“一部分是奴婢自己划的,就怕有人疑心一只鸡会留那么多血,一部分是她们拉扯间划伤我的。”“桑青你受苦了,一会将妆台边右手第三个抽屉里的药丸吃了,今晚咱们俩暂且好好睡一觉,明日再说其它。”桑青沙哑的嗓音开口:“小姐,我没事,我以为小姐你是假装中毒,我也装中毒,可听到张府医说你真的中毒,还伤及肝脏,差点死了,奴婢吓死了。”说着桑青哭了起来。穆时予算准时间,从房间出来就吃了分量不清的九骨丸,此毒进入胃中会迅速粘黏底部,毒素蔓延开来。她想着可以倒在王爷和她单独相处的时候,就更增加了王爷对她的怜惜之情。不过这样众目睽睽倒下也好。“我如果不这样,即使解了禁足,王爷还是会对我疑心深重的。改变不了多少现在的处境。我舍身获取王爷的信任。必须一击即中。”穆时予和往常一样抚摸着桑青的头,缓缓开口。桑青起身抱住穆时予,姐妹俩依偎的场景倒映在窗户上,真是温馨。银色面具男子本来知道自己昨晚的事可能给二位带来了诸多麻烦,想来看看怎么解决。从屋顶边听到她们主仆二人的对话,了解眼下看着这场景已解了困境,有人医治,也放下心来。今日的种种他日后再偿还。看了许久后,离开了。第二日,兰卉领着一众下人来到海棠轩。穆时予正躺在躺椅上晒太阳,面容还是很憔悴,盖着昨日煦王新赏赐丹凤珍珠毯的。兰卉进门就看到了这一幕,美人虚弱有些苍白的面庞让兰卉愣怔住。桑青看到兰卉赶忙行礼,“兰卉姑姑您来了。”兰卉本是煦王生母贤妃的家生子,一同跟着入了宫,煦王开府后被指配到煦王府打理内务。煦王府上下哪怕是煦王来了都得给几分面子。兰卉被桑青的话语叫回神,向穆时予微微行礼,“穆庶妃,这身后的几个人,是拨来伺候庶妃的,以后尽可吩咐他们。”穆时予本是躺在躺椅上的,此刻微微起身,点头示意后开口:“时予刚刚解禁又身体不适,病中不宜起身,姑姑别见怪。今日天气不佳,还劳烦兰卉姑姑还亲自带人来,桑青!”桑青上前抓了一把金豆子,“兰卉姑姑这些请您喝茶。”兰卉姑姑见怪不怪,微笑接过,“多谢庶妃,没什么事,老奴退下了。”穆时予赶忙将兰卉拦下:“兰卉姑姑请留步,时予确实有事相求。”穆时予一开始就将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口吻也是时予,没有以庶妃的主子身份去压,刚刚还给了很多金豆,兰卉只好留步听穆时予的请求。“兰卉姑姑,时予刚刚解禁又收到王爷这么多的赏赐,本不该再有要求,但奈何时予想要报恩,在时予禁足期间,有一位小厮有时见我主仆二人可怜,时不时的来给时予送吃食,和药膏,对时予主仆二人很是照顾。现下时予已然解禁,想将恩人调到自己身边来,不知兰卉姑姑可否成全?”穆时予缓缓开口语气也是温和的很。兰卉思索片刻后开口道:“庶妃既有报恩的心,老奴怎好回绝,只是不知这名小厮叫什么名字?在何处当差?”“平虎,小厮叫平虎,应当是在我妹妹跟前伺候,妹妹和我感情深厚,不会不同意的。劳烦姑姑了。”穆时予虽温柔开口,但将路堵的死死的。无论如何,兰卉都得去穆水瑶处询问一番。兰卉同意去穆水瑶处询问是否愿意将平虎调来后,便离开了。分配到海棠轩的下人一共有五人,两名婢女,三名小厮。穆时予将人都招到自己跟前来,缓缓开口:“如今你们来了我的院子,就是我的人了,不论以前在哪伺候,做的什么活计,来到我这,我首要看重的就是忠心二字!”穆时予虽看着虚弱,语气也是不紧不慢,但说出的话还是有一定威慑力,下人们全都连连点头,纷纷开口:“奴婢们定当誓死效忠庶妃!”穆时予再次开口:“你们做的好,我这肯定有赏,虽我位分现在不高,但你们的赏钱我决不克扣,还可能会另外嘉奖,如若生出异心,就休怪我容不下你!”“奴婢不敢!”又是大家一齐回答。穆时予挥了挥手,桑青开口道:“都去忙吧,将各间屋子院子先收拾干净,明日再细分你们的差事。”大家各自去忙,桑青立马开口:“小姐,兰卉姑姑身份是有些贵重,我对她毕恭毕敬就好,你何必这样自己放低姿态啊!再说调人和王爷说就好了,为何小姐还去和兰卉姑姑说。”桑青是有些心疼穆时予这样的姿态的。反倒是穆时予笑笑,招手让桑青坐到自己旁边开口:“兰卉姑姑在府里的地位谁不知道?王妃,侧妃对兰卉姑姑也和其他奴婢不一样,现在我还没有真正承宠,怎么敢在兰卉姑姑面前称主子。调平虎这事,先和兰卉说,看能不能成,不成以后再打算其他。你我以后都守好自己的本分,做事低调,不要怕受委屈,以后的路还长。现在咱们只是解除禁足了,虽看似走进了王爷,但也是走向了死亡!”:()穿成痴傻肥胖小妾,搅翻王府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