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说法?易时也不好解释。他总不能说是因为林壑予,才能得出这些解释的吧?其实在综合信息之后,他甚至怀疑这个谜题就是为了林壑予而设计的,因为只有给到他的手里,所有的推测和解释才显得合理且符合逻辑。“不是,小易,你这次的推测太玄了。”邵时卿指着“※”图形,“你说的ckyclover,海靖市根本就没有这个建筑啊!现在那里是嘉德写字楼,冒出来这种完全不存在的推测,倘若是真的,难道那个来送信的女人是能预测未来吗?”“……可能是有这个规划,”易时硬着头皮解释,“推测对不对,到明天就能揭晓了。”“我还是觉得难以理解,这可比刘晨毅那个植物园玄幻多了!”“对,我也觉得我的智商不配办案,和易时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先不说别的,关键是我们相信你也没用,怎么样才能让海靖的人信服。”李长生摊开手,“咱们毕竟是在人家地盘,行动都需要海靖的支持,他们不愿意听的话,拆弹部队的人都调不来。”这句话说到点子上,易时犯了难。他先前只想着赶紧回来组织行动安排救人,却没意识到这个行动的构成需要海靖的人来加入。队里同事都对他的推论产生质疑,更何况是对他本就意见颇多的海靖同僚呢?喻樰双腿交叠着,他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盯着易时。易时终于迎向他的目光:“喻队,你有主意吗?”“首先,你要说服我才行。”喻樰笑容浅淡,目光深邃,“易时,我想听最直接的,你能说,办法就多得是。”対于喻樰这个人,易时的印象并非是别人口中的青年才俊、温文尔雅,而是深不可测、难以捉摸。他习惯以一副温和不失礼貌的淡雅微笑示众,这种笑容在不同的情景场合会传递出不同的内涵,在犯人面前是循循善诱,在朋友面前是点滴关怀,在甩锅的领导面前是略带嘲讽,现在在易时面前,是寻根溯源。但这个根源,他该怎么告诉喻樰?事实真相可比解出的谜底还要奇幻多了,饶是喻樰,听完之后恐怕都会怀疑他是不是科幻小说看太多,深陷其中不可自拔。李长生等人面面相觑,连他们都没办法信服,更别提喻樰了。他们队长的睿智精明在省里都是出了名的,一双眼睛太毒,很多东西透过现象就能把本质参透,想要编瞎话糊弄他,易时没这个道行。易时也深谙此理,换作别的行动,他或许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单枪匹马说走就走。不过这次关乎人质安危,他还想抓到犯人,除了团队协作没有别的选择,而所有的决定权恰好都在队长喻樰的手里握着。“是抓到赵成虎的那个男人,”易时斟酌着用词,“这次回去,我又遇到他了。”“山上那个?他露面了?”李长生惊讶,“你俩是吸铁石吧?听说局里的同事找了一个星期都没下落,怎么你一回去就遇上了。”邵时卿摸着下巴,皱眉:“我总感觉不対劲。小易,他一直和你接触,会不会有什么目的?”一直插不上嘴的丁驹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连忙点头:“対対対,我也是这么想的。赵成虎是他抓到的,暗号又是他帮忙破解的,会不会是一个圈套?”“你意思是他和那个来送信的女人串通好了,用这个方法引我们上钩,把海靖和咱们南宜的警力一网打尽?”“也不是没可能,万一那栋写字楼里面埋着炸药,咱们一股脑儿涌过去,两边的主要警力有可能全军覆没。”李长生一拍大腿:“靠,越说越在理,我听得胆战心惊,有香港警匪片内味了。”他们七嘴八舌热烈讨论,唯独喻樰和易时一言不发。易时的心里实在无语,林壑予好歹也是个同行,竟然会被误认为庞刀子的同伙,可他的存在又不好解释,干脆不说话;喻樰仍旧抱着臂一言不发,一般他不说话,那肯定是还没到说话的时候,他盯着易时,明明白白告诉他:仅仅只是供个人出来,还远远不够。“……”易时和他四目相対,态度不卑不亢,“没有了,就这么多。”李长生问:“那人现在在哪儿?你带回局里了吗?”“没。”“……?”李长生等人纷纷感到不解,这样的做法太不符合易时的性格,并且他们也不信易时会想不到那个奇怪男人対案件的重要性,极有可能会是一个关键的突破口。可易时的表情就是那么平淡冷静,仿佛一切事不关己,喻樰盯着他看了会儿,拍拍手:“嗯,好。那就散会吧。”标间里鸦雀无声,丁驹懵了,就这么散会了?听了一场玄乎的分析,易时不断丢出重磅炸弹,然后什么结果都没讨论出来,就散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