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疯狂的梅子酒信息素中,贺九朝目光落在了那些抑制剂上。
他动作粗鲁的撕开一支抑制剂给自己迅速注射下去,扎偏了好几次,可他毫不在意,拔出来又继续扎。
如饮鸩止渴,此刻他无比怀念被苏则礼囚禁的那段时间,他需要那些信息素。
贺九朝越发的暴躁。
办公室内,苏则礼还在处理数据,手机忽然响起一阵很久没有再听到的铃声。
他咽了咽口水,冷静的接通电话。
“喂。”
听着电话里传出那熟悉都声音,贺九朝没有开口,心中的委屈早已溢出。
心底疯狂的叫嚣着要苏则礼。
可冰冷的隔离室内只有他一个人,鼻尖只有血腥味和令人烦躁的梅子酒味。
“怎么了?”
第二次问,苏则礼原本冷淡的声音不由得放缓了些。
没等他继续开口电话很快被挂断。
苏则礼听着电话被挂断的声音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贺九朝那边发生了什么?
苏则礼很不放心,他这么久没有联系自己,这次打电话过来,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想到这里他立刻坐不住了,从座位上起身,很快便要去找贺九朝。
很可能是他易感期到了。
苏则礼这么想着,就坐上了回星海城的飞机。
落地到那栋熟悉的别墅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苏则礼心中七上八下,电话被挂断后,他后面陆续又打了几个电话,可一个都没有接通,他只能不停的给贺九朝发消息。
贺九朝的易感期,会死人的。
苏则礼不敢赌,好在密码没有变,他轻易的进去了。
偌大的别墅里苏则礼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贺九朝,他最后想到了那个房间那个贺九朝亲手为自己打造的牢笼。
他拍了拍门,里面没有声音,苏则礼又不知道要是究竟被他放在了哪里。
“贺九朝,你在里面吗?”
“贺九朝……”
隔离室内的贺九朝只能感受到一片黑暗,恍惚间,他好像听到了一声声熟悉的声音。
是小李子的声音,他大概已经幻听了。
贺九朝将自己蜷缩在一起,他第一次这么惧怕黑暗,隔离室内的电路被他破坏了,于是这个房间再也没有一丝光亮。
他恐惧又麻木的缩在角落。
没有人在乎他,也没有人关心他。
不走
他的耳畔不断传来微弱的声音,好像苏则礼在呼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