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我还是坚强点吧……把帽子还回去,她就走了,走前还问了下沈雪。安希说:“沈雪?啊,是那个小鬼吧,我爹说她送了信就跑,估计是怕被抓,这会儿早不知去哪儿了,说起来还该谢谢她,你把她的八字给我,回头我给她烧点纸吧。”小孩不知道沈雪的八字,在坟包时看见过,也帮沈雪告诉过她爹娘,可小孩又没有什么过目不忘的好记性,怎么可能记得住,只好等问过了再告诉她,而且小孩一直都很好奇:“香烛烧了可以吃,纸钱对她们有什么用呢?”安希:“可以去鬼界买东西,你还没有去过哪里也难怪不知道,那不是什么好地方,活人最好别沾边。”听她这么说,小孩也就不再打听了,出了县衙找虞大娘去了。张员外家的事传的还挺快,连卖菜卖瓜的小贩都在聊这个。虞大娘听的连阿弥陀佛的不念了,赶紧把小孩拉回了家,三令五申的让她不许再过问这件事。小孩说这件事恐怕另有隐情,可虞大娘说:“什么隐情和咱们也没干系,你没听人说啊,连佛祖都镇不住那一家子的杀意,可见凶恶,这回头砍了头万一变成吃人的恶鬼,再盯上你怎么办?”小孩辩驳道:“刚死的鬼没有那么厉害,若敢来我刚好收了她。”虞大娘:“你快歇了吧,离那些事儿远远的,我是不懂你们修炼的本领高低,可我看得出,但凡卷进这种事就会有危险,太太平平的比什么不强,以后这种事咱们理都不要理,更不要瞎好心。我看这次的事,就是送骨头惹出来的,要不是咱们去送骨头,怎么会认识张家人,不认识你就不会叫张家那个上门女婿上车……”虞大娘罗里吧嗦的念叨起来。听的小孩头都大了直说没道理:“我和连理上山去玩时就认识许聪了。”“那你以后少去玩儿。”虞大娘说的顺溜极了。小孩:“你不是说还要去庙里拜拜嘛。”“算了吧,”虞大娘皱着眉想了想,“那张员外家没少拜,不照样杀人,佛祖也没管住他们啊,万一忙起来也不管咱们岂不是白拜,得了吧,回头我去一趟得了,你不要乱跑,万一再碰上什么事,又得出事儿。”虞大娘觉得小孩多少沾点儿命途多舛,容易遇见事,还是消消停停的好。小孩可不乐意被管,讨价还价道:“行吧,我又不爱管闲事,不管就不管,可你不能去送我上工也不能去接我,我又不是小孩,被人看到该笑话我了!”“笑你的都是没人疼的,”虞大娘说是这么说,琢磨了一下还是道,“可你以后得立马回家,不许四处乱跑,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一声才行。”这跟给牲口套上嚼子有什么区别啊。小孩瘫坐在哪里颇为绝望道:“行吧……对了!你给我请了几日假?”虞大娘摇摇头:“不知道,木头说张公公会替你告假的,让你好好歇歇,养好了再过去。”小孩:“我已经好了!我明个就去!”“这么快,不再歇歇了嘛?”“不了不了。”小孩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虞大娘多少有点疯了,小孩实在不想和她在一块儿。好在疯狂的虞大娘没有逼小孩把礼物送回去,只是过了个嘴瘾,就把那些东西分门别类的放好了。菜自然是炒了吃,张公公还挺大方的,送了不少过来。小孩怀疑他是不想种了,第二天早上过去见他挽着裤腿站在地里拔草浇水也不像是不准备种的样。神色专注柔和的好像地里种的不是菜,而是金银。小孩从墙上翻过来,悄默声的蹲在他旁边看了半天:“也不用那么温柔吧。”“哎呀!”张奉祠被她吓的一激灵,身子一歪踹歪了一颗菜,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一张嘴就是亲切的问候,“你死了?讨命来的?”小孩:……“我讨你的命干什么?你往菜里头下药了?”昨天吃了那么多好像也没有什么感觉,小孩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满腹狐疑。张奉祠看懂了她的忧心,也看出她还是个活人。那种生气真是没法说。“谁会给你下药!直接打死多好!”他咬牙切齿的瞪她,“进来怎么也不吱个声,想吓死谁呀?”小孩:“我敲了,也没人开呀,我就跳进来了。”走到门口的木头:“我开时,你已经走了,我还以为是闹鬼呢。”三个人面面相觑。木头:“我去和李二伯说,让他多做点儿饭。”“不用太多,我吃了一点。”小孩拗不过虞大娘,还是吃了一点早饭,可她跑到这边就又一点饿了。虞大娘不常和她一起吃,做的饭还是太少了。小孩忧愁的托着脸。“行。”木头应声而去。张奉祠一言不发的盯着她,小孩对上他的眼神,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和身后,没有人也没有鬼:“怎么了?”张奉祠深吸一口气,看了看天,语气还算柔和:“你好了嘛?”小孩摸了摸头上的结痂:“还行吧。”修行之人身体总是好一些。张奉祠:“行就行,那你蹲哪儿干嘛呢?”小孩:……“你大老远跑来当监工啊?合适嘛?”“好像……不怎么合适哈。”“那还不过来!”张奉祠心说:我这一天天是造了什么孽,招了这么倒霉孩子来家。当初进宫真是进对了,不然一个不留神就满院都是孩子,天呐……他非得疯了不可。想想那一院的小孩,吃的多,人可气,三天两头还闹出点事来,他都活不到这岁数就得找根绳子吊死自己。什么长生可去它的吧,长生是为了逍遥快活,可不是为了操心孩子。多亏不是亲生的。张奉祠摇着头去冲洗脚上的大泥巴,不寻思小孩了,又操心起他最心爱的菜地了:“你轻点儿,浇水浇的太急它们该不乐意了。”张奉祠有些头疼道:“孩儿啊,你发现没有,这些菜会动,能不能是要成精了啊?”:()谢邀:人在古代,当共享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