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羽的耳尖红得快滴血。
落羽洗了个澡,用得月荷的牛奶味沐浴露,清幽的信息素似乎都多了柔软香甜。
他里面穿了一件丝质的睡衣,外面则裹着厚实的羽绒服。
思索片刻,他从抽屉里拿出那枚银铃。不知道月荷还会不会喜欢。
我有一点疼
但凡月荷放纵过,她会发现时刻保持理智实际是另一种意义的自毁。
二十多年来,她坚守着对林婧的承诺,做一个足够理智、相对正直的人,她潜意识里比任何人都怕行差踏错,坠落深渊。
她不想看到林婧失望眼神,不想令人惧怕躲避,不想被视作暴力、冲动的化身,不想遂了讨厌人的意成为他们希望的“失败品”。她想变得正常,正常之余再更好一些。
林婧又是位严厉、甚至在月荷幼年时期,对她还带有敌意的母亲,在林婧高压式教育方式下,没人发现也没人告诉月荷,她实际钻进另一种意义上的牛角尖。
她也还未意识到,初尝禁果后她对和落羽杏事的沉迷,其实是她的身体遇到合心意的oga之后,本能自救。
而现在,两个当事人都无法预料,落羽在月荷精神极端紧绷的状态下出现在她面前,将发生什么。
月荷正全神贯注和身体里的失控对抗,白虎听觉敏锐,开门声响起,她第一时间看向门口。
清越的银铃声传来,一步一响,像炎热的夏季吹来的凉爽的风,沁人心脾。
随着落羽走近,冷幽的白梅香瞬间便被深海信息素捕获,蛮横地缠上,落羽白净的脸上爬上红晕。
月荷立刻被熟悉的信息素动摇了心神,冰蓝色的瞳孔骤缩,朝他低吼。
落羽面上的红褪去几许,脚步微顿,复快步往前,抓着笼子仰头喊她:“月荷。”泪水从他的眼尾滑落,满目心疼。月荷这才发现,他的眼白都微微泛红,跟个小兔子一样,不知道哭了多久,这会看到她又止不住地哭。清润的眼睛被洗的发亮,像大雨过后闪烁明亮星辰的夜空。
落羽拿出钥匙,手一直在发抖,几次都没对上锁眼。
月荷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再次低吼,这次虎啸比刚才多了令人胆寒的力度。她想让落羽害怕离开。
可是落羽不为所动,仍旧固执开锁。
月荷看向门口,又看向监控,沉默代表了看不见的第三人的态度。
落羽擦了擦眼睛,这次终于打开了锁。
随着咔哒一声,他用力推开笼门,刺耳的吱呀声响起。进入笼中后,他怕被推出去般,反身利落上锁。
他的肩膀在颤抖,却不是因为恐惧,似是哭得太过。他握成拳的手背暴起青筋,看向她的目光却坚毅饱含柔情,像看着久别重逢的恋人。
月荷心头一震,这比恐惧的情绪更令她警觉。不要这样看她。她下意识远离,白梅香气亦被拖拽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