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周久安叫着方辰一块到后院,方辰跟在安安身后好奇的问道:“安安,咱们这是要做什么啊。”
“给你做样好吃的!”
听到安安的回答,方辰立马振奋起来,“啥好吃的?”
“先摘菜,等做出来你就知道了。”周久安头也不回的说道。
“好啊,你说摘啥菜!”方辰一边撸袖子一边问。
“嗯,韭菜,菠菜,再摘个嫩南瓜,行吧,就这几样!”周久安打量着自家后院的菜地说道。
唉~这天气越冷,绿色的蔬菜就越少了,等到冬天,想吃点绿色的真不容易,摸了摸颈间的储物袋,周久安庆幸的想,还好有这个宝贝在,要知道,这些时日,每天放牛的时候,发现能吃的野菜,周久安都会采摘鲜嫩的存到储物袋里,现在已经存了很多,足够三人吃到来年开春了。家里后院的蔬菜,周久安也用之前的方法腌制了许多,总之,这个冬天,家里是不用担心吃菜的问题了。
俩人把菜摘好洗净,周久安拿菜到厨房加工,把菜切好放在陶瓷盆里,打上俩个野鸡蛋,再放上油罐里的荤油,这个荤油可不是猪膘熬制的荤油,而是之前周久安带着他俩到山上放套子逮到的猎物熬制的荤油。
说到这,周久安就来气,这放套子还是自己教给他们俩的呢,方辰还好,沈秋树吗,那就是纯粹的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之前周久安自己放套子,几天才能好运的套到一只野鸡野兔啥的,就这就让周久安兴奋的要死,可是换成沈秋树呢,也就第一天让周久安带着,之后自己在山上是混的如鱼得水,每天都有收获,周久安用这些猎物熬制的荤油都有三大罐子了,之前更是端了一窝小野鸡回来,现在还在自家后院养着呢,已经可以为家里的蛋白质做贡献了。
唉~每想到这,在对比一下自己,周久安就会再一次的怀疑,沈秋树可能真是老天的亲儿子!
把拌好的菜端饭大灶上,方辰已经把火烧起来了,看到这一大盆菜陷,方辰只觉得口水都要就下来了。
周久安把一张煎饼放在鏊子上,再把盆子里的菜陷倒在煎饼上,拿一张煎饼盖上。等把菜焖熟了,这菜煎饼就做好了。
闻着煎饼散发出的香气,方辰享受的眯上眼,真香啊。
说实话,刚来谢家沟的时候,方辰对这边的生活条件并没有很大的期待,不说别的就说吃饭的问题,现在的条件,家家户户做饭都不舍的放油,方辰甚至看到有的人家里炒菜根本不放油,就用清水煮菜,就和着高粱饼子,一顿饭就解决了。
原本方辰以为自己往后的生活也就是这样了,可是生活中真是处处有惊喜,安安和村里人节俭到苛刻的生活方式完全不一样,做菜做饭按村里人的说法就是大手大脚,一个菜放的油都够一些村里人家做十天半个月的菜了,每天到做饭的时候,方辰都庆幸安安家住的地方离村里人远。要不然,每天炒菜时的香味肯定招村里人嘀咕。
刚开始,方辰和沈秋树都以为安安是为了招待他俩特意多放油盐的,还不好意思的叮嘱安安不要特意照顾他们,谁知安安理所当然的回道,“我平时就是这么做的啊!”
吃着焦脆喷香的菜煎饼,方辰又一次的发出和沈秋树同样的感慨,到底是什么样的家人养的出安安这样的小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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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半左右,沈秋树和其他三人在一处饭店集合。
看着大栓三人一脸掩不住的兴奋模样,沈秋树心里也就有数了。
拿着饭票和钱,沈秋树到柜台点了一分猪肉炖粉条,四碗羊杂汤还有几个大馒头。
等菜端上来的时候,三个沉浸在兴奋中的人,才被饭香味激的回过神来。
看到桌上的饭菜,三人都是一脸的垂涎欲滴,现在能吃上一口肉简直可以称得上津津乐道的一件事了。今天跑了一整天,几人的肚子早就饿了,看到这么丰盛的饭菜,几人顾不上说话,拿起筷子,就大口的吃了起来。
一顿饭几个大小伙子吃饭简直可以用风卷残云来形用,整个盘子吃的干干净净,大栓用馒头把整个菜碟子都抹得干干净净,几个盘子可以算的上“光鲜亮丽”了,不过这种光盘行动在这里是很常见的,这种物资紧缺的年代,差不多来吃饭的人都会把饭菜吃得干干净净,就算吃不完也会打包带走,完全不会出现浪费现象。
拍着鼓鼓的肚皮,现在吃完了饭,大栓他们才有空分享各自的成果。
因为之前得到沈秋树的嘱咐,几人都记得要签合同,所以每个人都把自己签的合同放在桌上,几人互相交换的看,等每个人都看过之后,几人相视一眼,全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沈秋树把几份合同拿过来看了看,大栓和机械厂签订了一千瓶,谢国建和化肥厂签了一千五百瓶,谢国文和日化厂签了一千瓶,沈秋树他自己和服装厂签了一千瓶。
这些合同数和沈秋树预先估计的差不多,这样今天他们总共签订了六千五百瓶的罐头合同。
大栓现在很兴奋,从这笔合同签订之后,大栓就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这种满满的成就感在他原本朴实无波的心底种下了一枚野心的种子,在镇上的这番经历让平日里只是种地的他了解到,原来他不是只可以种地,他也可以有另外一种人生,一种和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完全相反的的人生。
谢国文和谢国建也是同样的感受,拿着这些合同,他们深刻的感受到一种和地里庄稼大丰收一样类似的喜悦和兴奋。
趁热打铁,沈秋树等三人沉淀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就提议到,“现在只是解决了村里一小部分的罐头,别忘了,咱们现在村里可不止这些存货,咱们这个镇上能额外吃下这么多货,已是额外惊喜了,剩下的就要咱们到别处找销路了。”
听到沈秋树的提醒,大栓三人也都点头表示明白,“秋树,那你说咱们之后去哪?”谢国文满脸茫然的问道。
沈秋树听到谢国文的问话,沉吟一下说道:“去县城,咱们这个县城虽说不是很大,但是我了解过,附近乡里镇上的人都会去县城买东西,人员流动大,能买得起罐头的人也很多,解决咱们村的罐头还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县城人流量是镇上不能比的,这次咱们可以一次性的解决所有罐头的销售问题,不用再一个镇一个村的兜售。”
听着沈秋树的分析,大栓三人都暗暗点头,彼此相视一眼,一致向沈秋树表示,“我们都听你的。”
协商好了,几人打算趁着时间还早抓紧时间向县城赶去。
坐上驴车,沈秋树把几人签好的合同放在背包里,大栓几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沈秋树的动作,等沈秋树放好合同一抬头,就见三人直勾勾盯着背包的眼神,沈秋树心下好笑,“干什么呢,你们几个?”
“嘿嘿,秋树,你别怪哥几个没见识,实在是今天的经历就跟做梦一样,我自小到大就没办过这么大的事,你说咱们到时候拿着这张纸,人家就会要我们的罐头吗?”谢国文摸着头皮,有些忐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