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门口,跪在地上的白月珍早已浑身是血,仅凭一口气撑着,白朝颜的虎口也挣开了几寸长的口,滴滴鲜血顺着掌心落于地面上。面对如此情形,直逼得徐家老夫人俩眼发黑。“白家已仁至义尽,难道徐家还想得寸进尺?”“徐家莫不是自己死了儿子,还想拉着别人家的女儿陪葬?”“徐家还不开口再等什么!”徐家老夫人是一万个不想开口,但面对已彻底转变的风向,却不得不开口,“颜姑娘停手吧,说来说去今日之事不过都是女儿家的误会而已。”白朝颜却道,“徐家老夫人说什么?我没听清。”徐家老夫人,“……”认错了还不行,还偏要她还出来,这个白朝颜简直可恶至极,徐家老夫人几乎是硬着头皮,豁着老脸,再次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哪怕心里都是恨死了,面上却还要挂着淡淡的笑容。白朝颜停了鞭子就道,“既是误会说明白就好。”“是是是,颜姑娘说的是……”徐家老夫人不停地点着头,现在的她除了能点头就只能点头了。蓦地,就见白朝颜再次举起了手中的鞭子。估计是刚刚白朝颜的生猛已在徐家老夫人心里落下了阴影,如今见此情形,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坐在了地上。白朝颜连忙颔首道,“徐家老夫人快快请起,朝颜在怎么说也是晚辈,可是受不得徐家老夫人如此大礼。”徐家老夫人就……尴尬了!白朝颜随即转身看向马车道,“带珍妹妹回府!”正是坐在马车上的白悠然和白芷惠,几乎是连犹豫都没有,第一时间双双跑下了马车,架着白月珍就走,完全是一副颜姐姐往哪里指,我们就往哪里打的模样。“让开,都让开……”驱赶声由远及近,百姓们纷纷让路。两排衙役大刀阔斧而来,二话不说就将崔氏按在了地上。徐家老夫人怒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上京府尹立于徐家的台阶之下,朗声道,“遵懿公府的下人报官,状告徐家夫人与白家女眷发生冲撞,乃是徐家夫人故意而为之,如今城中又流言四起,本官不得不怀疑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此番前来本是请徐家夫人前去京衙问话的。”遵懿公?陆南砚!白朝颜愣了愣,忽见街道对面的马车里,车帘轻轻掀起,陆南砚那张绝美的面庞便显露了出来。四目相对,他修长的手指勾了勾,无声道,“过来。”上京府尹见此连忙退让去了一遍,带着衙役们去徐家抓人了。一时间,徐家门口乱成一团,白朝颜充耳不闻,径直走向了不远处的马车。站定在车窗外,白朝颜就问,“你让人报的官?”陆南砚瞧着她风尘仆仆的小脸,从袖子里取出一方手帕递了过去,才道,“夫人出事,我这个当夫君的总要关心一下的,不然事后惹得夫人怀疑就不好了。”白朝颜自然知道,他指得是徐子谦的死,毕竟人是他杀的,如今白家因此被陷害,一旦罪名坐实,他便是第一嫌犯。陆南砚见白朝颜静默,自嘲一笑,却还是解释道,“此事并非……”“我知道不是你。”白朝颜直接打断道。陆南砚一愣。白朝颜顿了顿又道,“你要是真的有心看白家的笑话,当初就不会在宫里面助我,事后也不会给我留一线余地,让我有机会与白鸣岳解释。”他的好,她不说,但并不代表真的就不知道。陆南砚闻言,脸上的笑意就更深了些,不同于刚刚的自嘲,此刻的笑容竟如春风徐来,又似温柔如水。陆南砚笑看着她就道,“今日之事绝不是一个徐家能掀得起的,此事我会派人仔细查探,你且等我消息便是。”白朝颜点头道,“好。”眼看着崔氏被京衙的人带走,白朝颜谢过了陆南砚,便坐上了白家的马车。马车里,白月珍早已经昏死了过去。白悠然和白芷惠看着被打到,亲娘都快要认不出的白月珍,难免坐立难安。“此番就算颜姐姐是为了白家出头,可二叔母那边只怕要……”“颜姐姐可想好如何跟二叔母解释了?”白朝颜挑眉道,“有什么好解释的。”白悠然和白芷惠一愣,人都被打成这样了,确定不解释一下?“既然二叔母不识轻重,我又何必前去浪费口舌。”白朝颜说到做到,等下了马车,悄悄拔掉白月珍后颈的银针,真的就让下人将白月珍给丢回去了二房。二夫人看见被抬回来的白月珍时,竟懵得一时间没敢相认。等听闻下人说了前因后果后,二夫人哪里还坐得住,起身就要去主院,白朝颜此番根本就是公报私仇,她必须找老夫人主持公道。没想到刚出门,就看见老夫人身边的宋妈妈进了门,“二夫人如果这是要去主院便不必了,颜姑娘刚刚从主院离开,老夫人说颜姑娘奔波一天,应当早些回去歇着,至于珍姑娘这边,老夫人已经找了大夫前来诊治。”二夫人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险些没绊倒在门槛上。刚巧此时,赵玄英带着大夫进了门,见此情形,忙过来拉住了二夫人的手,“听闻珍姐儿受伤了,我便忙着赶过来来瞧瞧,刚巧遇见了前来诊治的大夫,珍姐儿如今怎么样了?”“还不赶紧带着大夫进去给珍姐儿诊治!”二夫人冷声吩咐了一声,趁着下人领大夫进门时,生生抽掉了被大夫人握住的手,欲转身离去。赵玄英上前一步,拦住了二夫人的去路,“二弟妹稍安勿躁,珍姐儿福大命大,一定会好起来的。”二夫人冷着脸就道,“我家珍姐儿变成这样是被谁所赐?大嫂子又何必这个时候跑到我面前炫耀什么。”赵玄英听闻此话,作势就要弯腰。二夫人吓了一跳。这是要做什么?:()灭渣男!嫁纨绔!重生嫡女杀翻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