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安站在一侧,看着台上的人,沉默着一言不发。
想要他活,你就一个人过来!
胡秘书站在他的身旁,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曾经的那个小孩儿,被形势逼上了高台。
人群渐渐地散去。
席慕与许清安隔空对视。
许清安先点头示意。
席慕看着他转身,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放开,又再次握紧
许清安
他独站在高台,无一人在侧。
许清安迈步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停顿了一瞬,回头看向席慕,“今年能陪我过一次生日吗?”
他忽然明白了席慕说的“拜拜”。
心底有些沉郁的同时泛着淡淡的痛。
席慕迎上他复杂的目光。
眷恋,不舍,心疼
却都被埋藏在平静之下,无声的汹涌着。
席慕以为他要说什么,却没想到他说了这个。
在日复一日的工作忙碌下,他忘了自己的生日,也没记住许清安的生日。
心底忍不住一颤,被逼的坚冷强硬的心蓦然一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许清安迈步离开,胡秘书紧随其后,两人撑起伞,走在已经积水的路面上,消失在了街角。
胡秘书为许清安拉开车门,撑着伞等待着他进去。
等他上车之后,胡秘书就发动车子,开上了大道。
“老板,席振认识军统,这次搞不好会出人命;再加上江家的底蕴,这三家只怕插翅难逃我们现在应该立即回国,避免祸端。”
他不想让许清安掺和进这件事。
闹出人命之后,身上就有了命案,此生都无法回国。
甚至还要担心国内跨国际地逮捕令。
国内的产业虽说不至于垮台,但一定都会受到冲击,形象大损。
这是许清安数年的心血,不能就这样结束了。
一个普通农村的孩子,走到今天这一步,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许清安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淡漠地开口,“席振来了,林栖没来;江家父子来了,江家夫人没来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叩击着门槽处。
窗外的风景在不停的倒退。
街上的车辆和行人却少之又少
窗外处处透着诡异的感觉,许清安隐隐有了些猜测。
还不等胡秘书反应,前往机场的路就被各式的车堵上了。
大g在前面开道,里面坐着席振。
他已经穿上了防弹衣,手里拿着一把轻机枪,“姓许的,赶紧把你的车退回去,要不然,一会儿就回不去了!”
许清安能有今日,少不了席氏的资助和牵线搭桥。
但今日追悼会上,许清安没说一句表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