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菁的目光中却闪过一丝疑虑。她仔细观察着眼前的妇人,心中暗自判断,直觉告诉她,卢春娘并非自己父亲所救的那位女子。“本郡主还有一事要问你,你且上前来,仔细瞧瞧这玉牌,你可认得?”卢春娘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了几步,看着李蔓菁手中的玉牌,目光有些闪烁,“这这是奴家的东西”李蔓菁目光微冷,“这上面刻着镇北王府的图腾,你说是你的东西?”她声音变得冷冽异常,“你若以实相告,本郡主可以将你从轻处理,若是有半点谎言,必定严惩不贷。”“这”卢春娘闻言,脸色更加苍白,她颤抖着跪倒在地,“奴家招了”根据卢春娘的讲述,十几年前,她接了母亲的手艺,成为了村中备受信赖的稳婆,方圆十里谁家生孩子都会请她过去接生。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卢春娘正沉浸在梦乡之中,突然被一阵急促而神秘的敲门声惊醒。门外,站着一个身披黑袍、面容被夜色遮掩的女子,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直接询问卢春娘是否为村中的稳婆。她说是,那女人便将她带到一处宅子,为一个女人接生。女人此时正被生产之痛折磨的满脸痛苦,汗水如珠般滑落,脸色因疼痛而变得苍白无比,但即便如此,依旧影响不了女子的美丽,卢春娘在心中感慨,自己这一辈子从未见过如此动人的女子。。由于胎位不正,女子面临着难产的困境。卢春娘虽然心中焦急,却并未慌乱。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稳婆,她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她迅速走到女子的身旁,轻声安抚她的情绪,教她如何调整呼吸,如何用力,努力帮助她摆正胎位。经历了数个紧张的时刻,终于,女子成功生下了孩子,是一个可爱的女婴。然而,孩子刚出生,女子便陷入了昏迷,神情恍惚。此时,那黑衣女人却迅速走上前,将刚出生的婴儿抱走,随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卢春娘等了很久都没见人回来,她因为没有要到诊金很是气愤,看到女子身边放着这块玉牌像是很值钱的样子,在贪念的驱使下,卢春娘做出了一个让她日后悔恨不已的决定——她偷偷地将玉牌据为己有。她心中不断安慰自己,认为那黑衣女人知道她的住处,如果她带着诊金回来,自己就会把玉牌还给她。尽管如此,心中仍然不免感到一丝恐慌。卢春娘小心翼翼地离开那处宅子,路过一条河时,意外地看到那黑衣女人正站在河边与人交谈。她的心跳加速,急忙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想等到她们离开再出来。可令她震惊的事情发生了,那黑衣女人竟然将刚出生的孩子直接扔进了河里,任其溺死。卢春娘不由得手脚冰凉,心中充满了后悔与恐惧。如此狠厉之人,若是知道自己偷了她的玉牌,岂不会将她也杀了?她瑟瑟发抖,待到黑衣女人离开后,才小心翼翼地从树后走出,匆忙回到家中。回到家中,卢春娘度过了几个忐忑不安的日夜,生怕黑衣女子会找上门来报复。但出乎意料的是,几天过去后,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静,黑衣女子再也没有出现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放下了心中的恐惧,甚至还特意去过那处宅子,发现那里早已人去楼空。尽管那名女子始终未曾找来,卢春娘与丈夫商量后,最终仍不敢将玉牌出售,只是小心翼翼地将其留在身边,心中始终隐隐感到不安。李蔓菁聆听完卢春娘的叙述后,内心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波澜。她一直坚信父亲和母亲感情,她一直坚信父亲和母亲的深厚感情,虽然母亲在她两岁时因病去世,记忆中几乎没有母亲的模样,但通过哥哥和父亲的描述,她了解到母亲是个温柔而和善的女子。多年来,父亲一直未再娶,甚至连个小妾都没有。她认为这代表着父亲对母亲的深情,无法放下对亡妻的深情厚意。这份坚守让她心生敬佩,也让她暗自许愿,期望未来能遇一良人,如父亲般情深似海。但此刻,这份信念似乎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卢春娘的话语如同惊雷,让她不禁质疑起那些看似坚不可摧的信念。父亲这么多年孤身一人的背后,是否真的仅仅是因为对母亲的怀念?那个女子究竟是谁,竟能让父亲将象征身份的玉佩赠与她?为何父亲会为了救她不惜以身犯险,这女子所生的孩子到底与父亲有无关系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涌来,令她感到窒息。所有的困惑与不安,都在她的心头交织,让她无法找到答案。赵承泽的视线落在李蔓菁身上,见她静坐一隅,眼帘低垂,神色间透露出深深的迷惘,心中不禁涌起莫名的情绪。他轻轻抬手,随意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周围的人悄然离去。赵承泽走近她,目光温和的地说道:“想不明白便不要再想了,人有时候活得太明白未必是一件好事。”李蔓菁闻言,意外地抬头望向赵承泽,没想到他会突然安慰自己,不过她也没多想,只是微微屈膝行礼,“多谢靖王殿下宽慰,有些事情蔓菁需独自思量,这便先行告退。”言罢,她便转身离去。赵承泽看着那抹纤细的背影莫名陷入沉思。李蔓菁回到房间,轻轻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房间内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和她自己轻轻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为什么会这样?”她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困惑与无助。她不愿相信那些关于父亲的猜测,更不愿接受自己长久以来的信仰可能只是一个美好的幻想。然而,现实的残酷却让她不得不面对这些可能性。:()郡主出狱后断情绝爱,王爷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