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
“之前更厉害的刀伤不都已经挺过来了,区区这些鞭伤不足挂齿。”
怀玉依然垂眸难受。
闻言,不争气的泪水更是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而这一幕被男人尽收眼底。
裴沅之皱眉:“有什么好哭的。”
话音落下,怀孕竟生气地将帕子扔在水中。
任凭着血水肆意飞溅。
而小小的身躯却颤抖的厉害。
裴沅之见过太多人发怒,但唯独没有见过面前的小东西发怒。
有些错愕!
她这是在生气了?
“明明很痛!大爷为何要逞强!无论是刀伤还是鞭伤,伤的难道不是大爷的身子吗?”
怀玉难受的吐出这句话。
裴沅之的眸子稍稍震慑。
转而他的眸中露出一丝暖意。
他自小在裴府长大,父不疼,母不在,别说是旁的,哪怕是在外人看来最为简单的亲情也从未有如此。
她这是在关心吗?
怀玉哭的难受,他从未有见过伤成这样的人,竟还如此开玩笑。
他究竟隐忍了多少,才能如此这般!
“过来!”沉默良久,裴沅之目光柔和,抬眸看向怀玉。
她也着实乖巧地走上前,任由男人将其拉到身前。
粗粝的手掌为其抹去泪珠。
“我说过,如今你的身份不同,莫要再这样哭哭啼啼。”
他自小无人疼爱,受过不少的事情。
倘若自己不在府中,这般柔弱的小人儿,也不知会被人欺负成什么模样。
只见男人的眉头微皱,怀玉这才想起男人,方才不小心牵动了伤口。
赶忙将人按住:“莫要动了!”
她紧张的从自己怀中掏出从二夫人那里取来的瓷瓶。
小手紧紧的盯着瓷瓶捏着,咬了咬唇,还是紧张的解释。
裴沅之认得此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