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闻也看着那对话框,沉默地表示抗议。
于是许馥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睡不着给我打视频。]
陈闻也展颜,像是跌倒后被发了一颗期待已久的甜美糖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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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染在走廊里,正好见到陈闻也刚从许馥的办公室出来。
他站在门边莞尔着,不知道低低向室内说了一句什么,又像是怕挨训似的,动作很迅速地关上了门,连脸颊都升起了些红晕。
随后转过头来,与陶染对视,那笑意便顷刻间无影无踪了。
“……是你啊,”陈闻也挑挑眉,饶有兴致地打量陶染,突然开口肯定了他,“我对你有印象。你还挺聪明的。”
陶染闻言站定,蹙眉看向他。
这人说什么胡话呢?
陈闻也抬起了脚步,步步向他靠近。
他在医院时也没有落下过一天锻炼,逼近他的时候带着些松散的狠劲儿,像刚撕下假面羊皮的小狼。
卸下伪装之时,不小心会透露出些凶戾。
“你怎么知道我经常做和她有关的梦?”陈闻也眼神晦暗不明,笑意冰冷,不紧不慢地道,“你要是能再聪明一点,就应该知道有句成语,叫‘梦想成真’。”
这死聋子——
那和盛郁过于相似的模样瞬间点燃了陶染的怒意。
“……你,”陶染咬牙,脸上的肌肉都不受控制地微微抽动,声音极低,“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陈闻也却充耳不闻,他把话一撂,便大摇大摆地走掉了。
像是根本不在意他马上要进入那个房间,甚至没有回过一次头。
……和一个聋子有什么好计较的?
走廊里人来人往,陶染努力平复着怒意,他垂下头,用冰凉的手背微微覆上自己的脸颊。
待放下后,已经重新勾起唇角,仍是一副温润君子模样。
他轻轻叩响了门。
“馥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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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染许是第一次来许馥办公室坐的惯了,今天也直接到了许馥办公室等她,甚至还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来,关心起住院病人的情况。
许馥写着病历,从电脑面前探出脑袋来,看到陶染正在顺手翻阅那些耳鼻喉的专业书籍,便和他开起玩笑,“怎么,学长,想转专业呀?”
“确实,”陶染坐在她办公室的沙发上看书,此刻正漫不经心地翻过去一页,温声道,“转了专业来给你打工算了。”
许馥:……我给你打工还差不多。
室内又重恢复安静。
许馥发现,陶染确实很有当老师的气场。
就算不看书,只坐在那里玩手机,也很有些监督指导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