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却被抓住:“不急。”
何?慕知道向繁洲的右手是受伤了的,能抓住她不容易,没有挣扎,由着他。
“你刚才说什么?”向繁洲笑着,少气无力地?说。
“没什么。”
“怎么刚说的话就不认?”
何?慕目光微闪:“我说你再不醒,我去找别的男人了。”
向繁洲知道她是故意的,他也是故意的。
他听见何?慕说了什么,她说:“向繁洲,如果你再不醒,我就在你耳边说一万次我爱你,诅咒你生生世世都忘不了我。”
这诅咒,他爱听。
也不知道他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何?慕在这说了多?少不着天际的话,他都想听。
“要是真这样,你还在这哭什么?”
“我才没哭。”何?慕嘴硬,起身?要走。
“慕慕,我好想抱抱你,但是我抱不到你,”向繁洲语气逐渐怅然,“你能不能抱抱我?”
何?慕一瞬被击中,不再伪装,回头小?心翼翼地?抱住他。
他也缓缓回抱何?慕。
极温柔的一个怀抱,像是年少时青涩的爱恋,双方都珍视这一瞬。
“疼不疼?”
“不疼。”
“向繁洲,你这人不诚实。”何?慕说,“骗人的小?孩会长鼻子的。”
他被逗笑:“我早就不是小?孩了,所以不会长长鼻子。”
“那你承认你说谎了?”何?慕及时抓他话语中的漏洞。
他不说话。
“是不是很疼?”
他沉默一秒:“一点?点?。”
“还骗人。”
静默持续了两秒钟。
“我睡了多?久?”
“三天。”
向繁洲眉头皱起来,半晌才缓和,他仍没放开?何?慕的手:“我感觉我做了个长长的梦,像做了一辈子一样。”
“什么梦?”
“和我与?你重?逢之前?做的梦很像,但又不一样。之前?总是在做一个有点?黑暗的梦,浑浊的天地?间,横亘着一条河,吊桥是摇晃的,你就站在对岸笑着与?我招手,我艰难地?往前?走,却永远走不到头,偶有一两次走到对岸,你却像一缕黑烟一样消散,仿佛从不曾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