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声顾及我,没同以往一样,躲着我接电话,而是直接按了免提。
对面期期艾艾的声音传来:
“阿声,我现在在酒吧的厕所这里,有个人一直在骚扰我,你能不能来接我啊。”
傅闻声破口大骂,说出来的话冷漠无情:
“关我什么事,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林媚,从明天起你不用来上班了,也不准在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然,我饶不了你。”
林媚不可置信,声音带着点哽咽:
“你什么意思,你是要和我断了是吗,为什么,阿声,你不是爱我吗?你还说要娶……”
“闭嘴!”傅闻声恶狠狠的打断他。
“我这辈子只会娶禾穗,我骗你的,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我和你只是玩玩而已。”
林媚发出刺耳的笑声,过了好一会才阴恻恻的开口:
“傅闻声,我怀孕了,我只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你要是不来,我就弄死你的孩子。”
下一秒,电话被挂断。
傅闻声愣愣的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回不过神来,他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手机,关节用力到发白,十几秒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语气恳切:
“穗穗……”
我问他:“你要去吗?你又要为她再一次抛下我吗?”
傅闻声欲言又止,犹豫不决。
终于,他小心翼翼的开口:
“那毕竟是一条生命,对吗?”
他在等我抉择,他希望我准许他离开,好减轻自己的负罪感,而我迟迟不肯点头,他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究是忍不住站起身:
“穗穗,我就去看一眼就回来,你等我。”
他甚至急切到来不及听我的回答,快步走到门口。
我在他按下把手的那一瞬间,笑着开口:
“傅闻声,其实今天我也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的,但是已经不重要了。”
可他来不及回我,着急忙慌的打着电话,开门离开。
等到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我收敛所有的情绪,从包里拿出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眼泪。
从小我就知道,除了拳头外,眼泪是最好的武器。
尤其是哭的好看,让人怜惜。
我跟着爷爷长大,大院里的小孩总是骂我是没爹没妈的野种。
我总是微笑的将他们揍得鼻青脸肿,然后在老师来的时候,哭的梨花带雨,让人不忍责备。
就连傅闻声都不知道,即便他不来,那个堵我的混混,我也会用我自己的办法让他付出代价。
我本来就是一个睚眦必报,锱铢必较的人。
所以,傅闻声,林媚,我怎么可能会放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