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了?全国人民都笑。”方星白出离的愤懑,“就因为玩了个绿帽梗?”
还有破相怎么了,方星白觉得自己这几秒钟内猜想的原因哪个都离谱,当然再离谱也不可能离谱过沈露那个不准笑的爹。
沈露:“也没不准笑,大过年的,他不至于摆脸子让家里气氛不好,我是看第二天我二哥学‘破了相了’,他皱眉而已。”
“放他娘的驴屁!”方星白顾不得尊重骂了句脏话:“都这样了还好意思提家里气氛好不好,那当时看《姐夫与小舅子》没把你耳朵塞上?”
沈露眨巴眨巴眼睛,方星白想起沈露那时候小,学龄前不大记事儿的年纪,自己也是长大后看的点播。
沈露轻轻安抚着方星白的情绪:“都过去的事儿了嘛。”
方星白一阵阵心疼,是过来了,可沈露是怎么过来的?他这么个软弱爱哭的性子,不沈露的性子也许一半儿是被斧凿出来的。
那个家硬生生把人削成这样,这样一个怯生生的人儿,怕见到他爹眉头皱一皱,要下怎样的决心才转身来找他呀?
“时间久了,我就不会说了。”沈露脉脉的跟方星白说,“所以有时候我不是不说,是说不好,和你看春晚我心里挺高兴的,心里也有你。”
坦白
砰!一发礼炮打上了天,紫色的焰火纷纷而下,将窗外的夜空映成梦幻一般。
方星白刚才回退键按多了,节目倒流到开场不久的“2005流行风”歌曲串烧,林俊杰新歌《一千年以后》响完了前奏。
“心跳乱了节奏”
在乱了节奏的心跳声中,方星白和沈露度过了这一年的除夕,2005年的最后一夜。
年初二市场刚一开,方星白又去跟车了,而春联福字和财神到统统成了没人要的陈年宿货,沈露再无生意可做,干脆在家研究好好做菜,吃得好才有战斗力。
在家歇懒猫冬的小郭还没过初七就被她妈妈嫌弃:“要睡到几点哪?我们年轻那时候”
郭莹无奈约了个同事出来逛没啥人气的商场。
同事:“年前陪我们家老爷子晨练买菜一条龙,看你们班儿挺逗那小伙子在市场给人干活呢,我看他学校里总嘻嘻哈哈的,不像个去干体力活的主儿,假期居然还知道不闲着,是家里困难?”
“我们班儿的?”郭莹嘀咕,他们班儿挺逗的可多,第一个想到的是周巅,但周大白话可不像是假期能出去卖力气的,再说高三了,不在家学习,卖什么力气!
“是你们班儿的没错儿,就运动会跑多少米,他被人套了圈儿,到终点前张个胳膊欢呼冲线。”说到这儿同时捂着嘴笑,“你能不记得?”
“就是周巅!”郭莹怎么可能忘,现在想起来还来气,这事儿换别人他就干不出来。
那小子回来还洋洋得意的跟自己报喜呢,因为裁判组眼花,竟真把奖颁给他了,害的小郭领着去找老罗澄清,被损哒了一顿。
周巅:“我又没说我是第一,他们非要给我颁奖,我君子敏于行讷于言,跑到终点就喜欢欢呼碍着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