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爱挣扎着被拉至殿门口,蓦地一道怒声扬起。
她转头望去,顿时愕然不己,对自己的霉运只能用祸不单行来形容。
“汉王世子?”孙仲慧没见过朱瞻沂,经由左右提点,得知他的身分后,讶异此人居然会出现在皇太孙宫。
朱瞻沂也没见过孙仲慧,不过从她的衣饰瞧来,也已猜出她的身分。“瞻折见过娘娘。”他虽然问安,但语气却没半丝的恭敬。
孙仲慧不由得暗恼起来。“世子这是来见殿下的吗?他不在,你改日再来吧”无礼的家伙,她也不想与他多说话,况且两王与东宫仇隙之深,已没必要假惺惺了。
“我不是来见太孙的,我找的是她。”他指向被宫女架着的郭爱。他就是得知朱瞻基人在干清宫,才选在这时候过来。
孙仲慧闻言略略吃惊。“你找初日?你们认识?”难道这奴才竟与汉王府有勾结?
听出她的怀疑,郭爱登时汗流侠背。“奴才仅是在孝陵和南京旧宫里见过世子而已,不熟,不熟则她连忙解释。
朱瞻沂却冷笑。“我们不只见过两次面而已吧?”
他瞧她的眼神令她头皮发麻。
“你……你……”他不会选在这时候拆穿她吧?郭爱惊得脸都白了。
他撇唇,哼了一声。“那日随皇上出征,在承天门我们不也见过,算起来,我们见过“三次”面了。”“三次”两字他咬得特别重。
郭爱心一颤,这才发现连手心都出汗了。这小子竟然这样吓她?!
“既然不熟,世子专程跑来皇太孙宫找这奴才,这是何故?”孙仲慧怀疑地瞧着两人,非要问个仔细。
“我有话对她说,这话不方便娘娘听。”朱瞻沂也老实不客气的拒绝透露。
孙仲慧脸现怒容。“那很抱歉,这奴才犯了罪,我正要重他到东宫问罪,你想与他说话,他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听。”
“什么意思?”他皱眉。
“这奴才偷了御赐贡品,还教他给砸碎了,这罪名可不轻,说不准太子妃一怒之下,要了这奴才的命都有可能。”
朱瞻沂立即说:“她不可能偷东西门郭爱一听,马上一扫刚才被作弄的恼怒,对这人的好感度急速倍增。”对,我没偷东西。“
“罪证确凿,你还敢狡辩,来人,还不将他带走”孙仲慧催促左右拖走她。
“等等门朱瞻沂皱眉,上前将人档下。
“世子这是做什么,竟管到皇太孙宫的事了?”孙仲慧盛气凌人的问。
她说的没错,这里是皇太孙宫,不是他的汉王府,轮不到他说话,但总不能就这样让她将人带走。“这奴才偷了什么?”他打算先将事情问清楚,再想办法救人。
“这关你什么事,世子,这奴才真的与你不熟吗?我怎么觉得你们之间大有问题,更有我不能听的话要说,莫不是汉王的奸细混到我皇太孙宫来了吧?”孙仲慧本就怀疑两人关系,这会疑心更重。
“她不是奸细,我找她只是……让她给太孙传句话,说我邀他走一趟乐安。”
他瞧了眼不安的郭爱,心知她怕他说出不该说的话,顿了下,一咬牙,随口编了个借口。
“你邀太孙去乐安?”孙仲慧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