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拱被李安棋看得心中发毛,背后不自觉升起一股凉气,气势莫名弱了下去,猛的顿住脚步。吴老夫人赶在小顺子前面,扶下吴拱的手。吴老夫人笑眯眯回头,同李安棋道:“我们吴家不是官宦之家,难免疏于礼教,还请娘娘不要责怪。”李安棋将李安书护在身后,同吴老夫人道。“只要吴家和和气气签了和离书,本宫可以不计较。”吴老夫人笑容逐渐消失,眯着的眸子逐渐睁开,露出原本面目。“吴家无不无礼是一回事,和不和离又是一回事,娘娘可也别太小瞧了我们这些庶民。再怎么说,当初娶亲,吴家可是花了银子的!”李安棋面不改色:“本宫给你三千两,让吴拱和书儿和离!”吴老夫人似是听见什么好听的笑话,捂着嘴笑了半天。“呵呵,哈哈哈哈……唉哟,我们吴家,陶瓷生意遍布京城,难道缺这区区三千两?!”李安棋蹙眉,脸色逐渐凝重:“你们要怎样才愿意和离?”吴老夫人神态自若,夹着手绢的手左右晃了晃。“这是吴家的家事,棋娘娘管不着~”吴老夫人将满身抗拒的李安书拖拽到自己身边,佯装温柔,抚顺李安书头上的碎发,接着道。“她生是我吴家的人,死是我吴家的鬼。如今靖国府都没了,我们吴家更得好好善待她了。”吴老夫人看向李安棋,笑问:“娘娘说是吧?”吴拱扬起一抹狞笑。李安棋看着面前的笑面虎,知道吴家这是铁了心要和自己作对。李安棋微微颔首,眼神露出一丝阴鸷:“你想好了?”吴老夫人唇边勾起一抹微笑,捧起李安书的脸,仰头道。“当然了,安书是位贤妻良母,除非她死!不然绝不可能从吴府离开!”吴老夫人也不装了,说到最后,几乎是咬着牙。李安书用力将头从吴老夫人手里挣脱开,向李安棋投出求助的目光。李安棋看着吴老夫人,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吴老夫人见状,挑衅道:“怎么,娘娘难不成,又要提刀杀了拱儿和我这个老婆子不成?”“本宫怎敢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对安书名声也不好。”说着,李安棋再次将李安书牵到自己怀中。“本宫许久未见妹妹,甚是想念。本宫此次前来,是来接妹妹回骁王府住几日,吴老夫人不会连这点小事也拦着吧?”“娘!决不能放这个贱人走!”吴拱急忙道。李安棋铁青着脸,上前重重扇了吴拱一耳光!“吴公子骂谁贱人?!你敢再说一遍!”吴拱龇咧嘴脸,差点就要还手,最后还是强忍着,将嘴边的脏话咽到了肚子里。他虽然放肆,但心中对骁王府却始终存有一丝忌惮。吴老夫人神情凝滞半晌,一边眉毛挑动两下,随后同李安棋笑道。“娘娘与安书姊妹情深,安书去骁王府住几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不过,记得回来就是了。”吴老夫人说到最后,死死盯住李安书,眼中带着报复和憎恨,似是盯着一头猎物。李安书低着头,不敢直视吴老夫人。“如此,那本宫便放心了。”李安棋牵着李安书,转身离开。忽然,李安棋回头,看向吴老夫人和吴拱,微笑冷言。“嫩草怕霜霜怕日,恶人还被恶人磨。靖国府的确没了,但你们别忘了,能为安书出头的,不止靖国府一个!”看着李安棋冰冷的眸子,吴老夫人和吴拱不自觉升起一股凉意。吴老夫人面色沉重,心中略微有些不安,但还是咬着牙,盯着李安棋和李安书的背影,眯了眯恶毒的眸子。吴拱上前,慌忙问吴老夫人:“娘,骁王就快回京了,她不会真要对付咱们家吧?!”吴老夫人耷拉着嘴脸,道:“你舅舅有权,咱们家有钱。就算是骁王想动咱们,也没那么容易!”吴拱松了一口气,朝李安书离开的方向露出轻蔑一笑,随后啐了一口痰,“呸!贱蹄子,等她回来,看我不弄死她!”回到骁王府。李安棋给李安书洗了个澡。看着李安书身上斑驳刺眼的伤痕,李安棋忍着心疼,为她敷上一层薄薄的药膏。李安书始终一言不发。芷兰从石茗那里听说了事情始末,贴心为李安书送来衣物。“娘娘,奴婢将东偏房收拾出来了,三小姐随时能住下。”“不着急,本宫这几日和书儿一起睡。”说罢,李安棋为李安书穿好衣服,将金锁项链重新为李安书戴上。随后,在李安书头顶插上一支华贵清新的翡翠栀子绒花。李安棋将李安书牵到罗汉床前坐下,将小茶几上的栀子糕轻轻往前推了几寸。“这是阿姐亲手做的栀子糕,前几日专门找厨娘学的,你尝尝,看味道是否合心意。”李安书含着瘦削的下巴,面容清怨,不敢伸手。“怎么了?”李安棋柔声问。李安书缓缓将手握在胸口,失措看了李安棋一眼,小声道:“书儿怕,把阿姐做的栀子糕,碰脏了。”:()庶女穿越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