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正枫一脸疑惑地看着禇璇,连一旁的宁鸿渊也不解地看向禇璇。
禇正榕没有宁鸿渊的好运,魏帝直接把司徒妍指婚给了他,随后拂袖而去。
众人的婚事都有了着落,禇璇别有深意地看了苏婉清一眼,就去追魏帝了。
众秀女退了出去,而禇正榕还怔怔地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贤妃和德妃上前给他道喜,禇正榕才苦笑着起身,朝两人行礼后,便离开了大殿。
宁鸿渊和禇正榕年纪相仿,性格脾气也投契,加上禇正榕的封地离边关较近,边关如需支援都是禇正榕亲自带兵前往,两人也算生死之交。
见禇正榕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宁鸿渊便追了上去。
走出一段距离后,宁鸿渊才追上了禇正榕,他从后面拍了禇正榕的肩膀一下,“晋王殿下!”
“宁二哥!”
因为当年溱国公镇守西北,宁鸿渊被留在京城,皇上就让宁鸿渊给诸皇子做伴读,后来宁鸿渊的姐姐嫁给了禇正柯,那些年纪比他小的皇子私下都和他叫宁二哥。
“我们一起去喝酒吧!”宁鸿渊道。
现在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没用,还不如陪他喝几杯呢!
两人来到酒楼,禇正榕什么话也没说,就自顾自喝了起来。
“我记得你说过你有心上人了,刚才为什么不和皇上说呢?”宁鸿渊问道。
在边关时,有次禇正榕喝醉了,说他有个喜欢的姑娘,但那个姑娘碍于他的身份,一直躲着他。
“没用的!我和她是不可能的。”禇正榕忧伤地喝着闷酒。
“既然知道不可能,就该听从皇命。”
宁鸿渊不理解禇正榕到底在纠结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拿的起,放的下,为一个女人把自己折磨成这样,真是不值得。
“可我不甘心啊!”禇正榕红着眼,哀痛不已,“只要她愿意和我在一起,我愿意抛下一切和她离开,到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你可是皇子,皇上对你寄予厚望,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宁鸿渊惊讶地看着禇正榕道。
他真是没想到,禇正榕竟然会有这种想法。对于男人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前途,禇正榕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要放弃自己的身份地位。
不算已经过世的禇正权,禇正榕应该是魏帝所有儿子中,相貌最出众的一个,身份地位又在这摆着,怎么会有人看不上呢?
宁鸿渊也不知该怎么安慰禇正榕了,只能陪着他一起喝酒。
两人喝到月上西窗,禇正榕已经喝得人事不知了。
宁鸿渊扶着他想送他回府,谁知禇正榕闹腾着非要去找禇璇。宁鸿渊没办法,只能命人去准备马车。
到了兰陵郡主府外,宁鸿渊命人去叫通禀。
此时禇璇刚刚躺下,准备睡觉,听到侍女来禀报,说晋王求见。
禇璇一听,顿时就恼了,“告诉他就说我已经睡了,让他回去!”
侍女应下后,就出去了。
等下人和禇正榕一说,禇正榕也恼了,他对下人吼道:“她不到亥时是不会睡的,你告诉她,她要是不见本王,本王就进去找她!”
宁鸿渊觉得禇正榕闹得有些过了,便劝道:“我送你回去吧!你大半夜的跑自己侄女府门口闹什么?”
“她不是本王的侄女!”禇正榕醉醺醺地说道:“不对!我不是什么晋王,我不要做晋王,我不是她叔叔!”
此刻,宁鸿渊十分后悔,早知道就不带他来了,谁知他会撒酒疯,还竟说些有的没的。
宁鸿渊想把禇正榕拉回马车上,谁知禇正榕直接怒道:“你别碰本王!本王就要在这里等着,你们谁敢碰本王,就是以下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