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成亲!”禇璇道。
“你在别扭什么?”
宁鸿渊一张俊脸冷了下来,他沉吟片刻,耐心道:“我说过,只要你去了西北,你想做什么,都没有人会阻拦你,你不想做的事,也不会有人勉强你。不成亲,难道还要回到宗正司,被关一辈子吗?”
禇璇哑然,“我……我可以去福州!”
“别傻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已经不是那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兰陵郡主了,乖乖认命吧!”
就算禇璇不喜欢他也没关系,他可以慢慢等,等到她接纳自己。
禇璇漠然,她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是了,就更不能连累宁鸿渊了。
这几日,她已有所耳闻,宁鸿渊当众求亲,没少被人诋毁,就是这溱国公府的下人都敢背地里编排他们。
不等禇璇反驳,宁鸿渊直接抱起禇璇,朝前厅走去。
喜娘和侍女也跟了上去。
禇璇嚷道:“二舅父!你放我下来!”
宁鸿渊停下脚步,面色微沉,“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夫君,以后不能再叫舅父了,这样不成体统。”
不成体统?
这桩亲事本就不成体统,如何能成亲?
“宁鸿渊!你放我下来!”禇璇继续嚷着。
宁鸿渊也不理会,抱着禇璇继续大步流星的往前走着。
后面的人一路小跑地跟着。
快到前厅,宁鸿渊才将禇璇放下来。
喜娘把红绸递给两人,禇璇把手背了过去。
宁鸿渊略带威胁的口吻道:“你是乖乖跟我走进去,还是我抱你进去?”
被抱着进去岂不是更加难堪。
禇璇不情不愿地拿过红绸,“你会后悔的!”
“你若是再不跟我进去,后悔的一定是你!”宁鸿渊威胁道。
禇璇有些认命了,将团扇挡在面前。
喜娘喊了声,“新人到!”
两人一同走进大厅。
宁太夫人坐在上首,满脸笑容的等着两人行礼。
魏冲见禇璇穿的嫁衣不是皇上为她准备的那件,心中忍不住叹息一声。
团扇后面,禇璇冷沉着一张脸,宁鸿渊也似有不快,厅内的人都能察觉出两人应该发生了什么不愉快。
但随着喜娘喊道:“新人行礼!一拜天地!”
侍女在两人面前摆好垫子,两人朝着外面跪下拜了一拜。
起身后,喜娘紧接着又喊道:“二拜高堂!”
两人又朝着宁太夫人叩首。
“夫妻对拜!”
两人相对行了礼,才算礼成。
回到新房后,两人结了发,喝了合卺酒,宁鸿渊就被人拉着去敬酒。
一到酒桌上,那些武将拼命地敬酒,宁鸿渊只能陪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