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片在网上疯传过一阵,宁秋砚接到渡岛的联系邮件时,还和苏见洲一起讨论过关珩本人会不会完全不是照片上的样子。
宁秋砚说关珩比照片上要好看很多。
苏见洲感叹了几句,说关珩真是不幸,老天给了他财富与美貌,却没有给他健康。
有的血液病患者,终其一生都与病魔做抗争。
有的,则康复后再复发,希望殆尽。
只有很少的一部分,能在抗争中胜利,重新获得健康的身体。
关珩苍白的脸色,让宁秋砚没有办法对苏见洲的话进行反驳。
苏见洲点了菜,又问他关珩这个人怎么样:“和你说的管家他们一样好?还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富二代啊?”
任何人脑补关珩,可能都会这样认为。
宁秋砚摇摇头:“他不一样。”
关珩是不是富二代这点宁秋砚并不清楚,他们虽然见过面,但实际上他对关珩一无所知。关珩的确不像大众想象的那样,可是也并不平易近人,宁秋砚找不到很好的形容。
现在回忆起来在关珩房间里他们单独说的那些话,那些具有强烈暗示意味的句子,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好像有点太疯狂了。
可能是因为生病了,才让关珩那样?
苏见洲:“哪里不一样?脾气不好?”
宁秋砚找不到合适的形容:“不……”
去回想关珩,只会让他产生一些类似心脏麻痹的反应,让他有点慌,“我说不出来。”
帐篷里很温暖。
有烧烤的香气。
宁秋砚开始觉得热。
他摘了围巾,又脱掉了外套。
刚说了几句话,苏见洲忽然看着他的脖子,问:“你脖子上怎么了?”
宁秋砚不明所以:“什么?”
苏见洲让他头低一点,一边扳看他的脖子,一边得出结论:“有两个已经结痂的伤口,创面比较小,看起来像两个小洞。”
宁秋砚呆头鹅一样坐着:“有吗?”
“有的,就在你耳后那个心形纹身下面一点。”苏见洲问他,“你在哪里弄的?”
宁秋砚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脖子上面有什么小洞一样的创口。
他用手去摸,只觉得不疼也不痒:“我不知道……是不是被虫子咬了?”
渡岛是海上岛屿。
或许有什么陆地上没有的虫子。
他又想,停电那天晚上他跑进树林,没有戴围巾,中途还跌倒了几次,会不会是被树枝刮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