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有什么事吗?”栋材感觉这人要找他。
“我要向你反映我女儿被人害了的事。”推轮椅的男人说。
栋材看了一下,大家都站在这里,中午的太阳正当头晒着:“到食堂慢慢说。”
栋材没有想到,自己算个什么狗屁官,根本不是官,这还要被拦在群众之外,危险呀!
推轮椅的男人叫赖英,讲述了轮椅上的女儿赖雁的遭遇。女儿中专毕业回到家里待业,正好凤凰岭对面山顶的一个小村子也就是槐西村的一个村民小组要有一个代课的老师。这个村子在一个山岭只有十户人家,因为距离槐西行政村小学远,正式的公办老师都不来这里任教,这里一到三年级都是安排一个代课老师来教。
“这是件好事呀,后面怎么…”栋材知道肯定后面没遇到问题了。
“没想的事来了,去年快放暑假的时候,在外地读书的年轻人回来了,几个人常去纠缠她。她住在半山坡上,为躲避纠缠早早关门在房里,可是外面年轻人把电线剪了,女孩以为是跳闸,出来看的时候被躲在一边的男孩吓了一跑就从山坡上往下摔,腰伤了,腿瘸了,可是没有人来担半分责任。”赖英泣不成声,泪如泉涌。
“女孩说的追吓她的当事人都不认帐,老来已经上访了好久了,没有办法。现在是缺钱继续治疗和安装假肢。”杨副场长说。
栋材知道,那个地方是吴莹的老家。他叫赖英把事情相关经过和涉及人员写成书面的材料给他。
赖英说这有现成的,从口袋掏出厚厚一叠,都是他早就写的到各地上访的材料。
栋材收了材料,看着如花似玉的少女现在只能坐在轮椅上,心里感觉好沉重,他说:“你是这里的员工,我是场长,我有责任尽我最大的努力去为你讨个公道的。”
赖英半信半疑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止住了哭泣。他已经听过好多人说了会为他秉公处理的话了,到头来都是不了了之,但是他不能放弃每一丝可能的希望。
“在这里的不少老员工都有一些困难的事,都有本难念的经,都是弱势群体。”杨副场长说。
“知道他们是弱势群体就不能不让他们去反映问题。”栋材有些生气他刚才的做法。
“上面来得领导都是喜欢听好的,不喜欢粘这些棘手的事。”杨副场长解释。
“我不管别人,我是场长,这里的问题,这里员工的困难,他们不说你也得说,哪能包着?这就像一个家,你我是家长!家里的事你做家长的能不管?下回再这样你这个副场长就不要干了!”栋材严厉气愤地说。
这个杨副场长被骂了但是心里还高兴的样子,他想真是难得这个年轻的场长,能有这份爱惜员工的心。
栋材回到林业站脑子里还一直是赖雁的影子,绝望无助的神情。他把郭副站长叫来再问了以前这个赖雁父亲上访到了什么地方,问题在哪?
郭副站长说:“问题的主要根子在村里,赖雁说的带头的青年是槐西村委主任的外甥,只要警察来了他人就不在,其它人都说不知道无法核实。市警局里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官也是这个村委主任的亲戚,上下护着。”
槐西村的村主任?
“去把龚副站长叫来。”栋材想到了什么。他让郭副站长叫的龚副站长是林业站负责林业工程建设的副站长,现在重点在抓林业公路整改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