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稚不想浪费两人时间,直说道:“我找许纵承。”“许医生啊,”听闻这个名字,段和清视线停留在祁稚身上,待看到那件熟悉外套后,眼神闪过一丝错愕,但转瞬即逝。那件外套分明是他的,但他怎么会,借给别人穿?“他很忙的。”段和清说。“哦,”祁稚脱下身上那件外套,搭在简易衣架上,“医生确实都挺忙的。”扫了眼面前女医生的工牌,段和清。“段医生,那再见了。”祁稚搭好衣服后,转身朝门口的方向走。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你是没经过许医生同意,就拿了他外套吗。他会生气的,以后别这样做了。”祁稚莫名其妙地转身,声音自然:“没有啊,我没拿他的外套。”生气嘛,她在心里笑笑,也挺想见识的。之前那次在停车场,她让许纵承生个气给她看看,他还不肯生呢。段和清声音放软:“你拿了也没事,不用不承认。”“……”祁稚声音也放软:“我真没拿。”“那怎么会出现在你身上?”段和清勾唇,“许医生有洁癖,他不会让别人穿他衣服。”“……”祁稚转身,噢了声。段和清以为她终于承认拿了许医生衣服,带着训诫的口吻:“以后不准这样了。”祁稚弯唇:“行。”然后走至简易衣架那,把衣服取下来,说:“我拿走了。”段和清皱眉:“你拿走?这外套是你的吗?你就拿走?”“不是我的啊,”祁稚理直气壮道,“但我睡醒呢,就看见这件外套盖我腿上了。我再盖会,不行啊?”段和清站起来,若有所思打量了会祁稚,良久,笑了下:“说这种谎,很容易被拆穿的。”祁稚点头:“我也这样觉得。”段和清不太明白她意思:“你觉得什么?”祁稚:“我也觉得说这种谎很容易被拆穿,所以,我不说谎。”段和清嗤笑了声:“你不说谎,你拿许医生衣服盖腿?他有洁癖的。”祁稚火气大了点,但说话声依旧自然,可能是之前和孙烟练出来的。“他有洁癖啊?”她顿了下,弯唇:“可能分人吧。”段和清:“你什么意思?”祁稚:“就表面意思啊。听不懂吗?”段和清坐下,笑了声:“你这小姑娘,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祁稚头大道:“你有没有想过,我或许不是在撒谎呢,”而后,她提出建议:“段医生,如果你觉得我撒谎,可以问许纵承。”段和清扬眉:“行,我问他,但我觉得也不用问。整个南附,谁不知道许医生有洁癖?拿衣服给你盖腿?做梦呢。”祁稚笑了声,不知道段和清为什么对她有种敌意,也不想理会,便直接出门了。段和清看着她离去背影,翻了个白眼:“撒谎精。”祁稚和梁亮,程亚回到寝室,已经将近凌晨三点。一回到寝室,三人便和床绑在了一起。周二上午没课,所以就都一觉睡到了中午。祁稚是被苏允电话叫醒的。她睡得太沉,铃声响了好一会才接。“我刷到你朋友圈了哈,昨晚怎么去医院了?”哦,朋友圈。祁稚想起了昨晚一气之下发出的朋友圈。啊啊,好想删掉。她点开自己那条朋友圈。文字内容是:有谁规定外套不能盖腿吗?“你的文案是什么意思啊,”苏允有点不理解:“是新梗吗?我怎么没看到过。”祁稚:哎,果然不要在深夜,特别是带着怒火的时候发朋友圈!太尴尬了!扫了眼下方评论,几十条都是在问她怎么了。祁至恨不得穿越回去,在她要发朋友圈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不要发!不要丢人现眼!求你了祁稚!和苏允约好一起去食堂吃午饭。在路上,她和苏允说了昨晚的事。然后在那条朋友圈下自己评论了一条:这条朋友圈是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才发的,没有其他任何意思。嗯,真心话大冒险。苏允听了之后有点暴躁:“她是不是有毛病啊?这你不怼回去?”祁稚有点茫然:“我怼了啊。”“……”苏允被噎了下,“这你叫怼啊,也太,额,也太干净了吧。起码,得带点辱骂的词。”祁稚:“……”“辱骂的词啊,”祁稚笑一声,“你挺辣呀。”苏允一副接受夸赞的表情:“那是,不都得叫我一声允姐。”吃完饭,回到寝室,看到了许纵承那件,被她一气之下带回来的外套,祁稚陷入了沉思。打开朋友圈,发现许纵承既没有点赞她那条朋友圈,自然更没有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