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纵承瞳孔染上白炽光,看起来比一般时候还要冷淡冰厉。过了会。“她自己会下来的。”他开口。“不,”祁稚很有信心地否定道,“如果我不去叫她,她是绝对不会下来的。”正说着,祁稚便准备关车门。就在这时,许纵承声音伴随着关门声响起。在这安静空旷的道路上,显得尤其清晰。“你刚刚做什么了?”明明他声音和平时差不多,但因为的确做了亏心事,祁稚莫名从他话里听出一种质问的味道。她摸了摸小指尖,眼睛瞳孔是纯粹的黑,看起来单纯无害:“就睡了一会。”许纵承没再说话。祁稚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就在她以为一切回归平静时,许纵承声音落到她耳畔:“没再做别的?”“……”祁稚反应奇快,反问道:“你看到我做别的了?”福至心灵般,她抿了下嘴唇,淡白色的唇色看起来更显无辜,“还是说,你希望我再做点别的啊?”作者有话要说:真理名言是源自网络哈。33气氛朦胧而暧昧,空气流动速度都变慢许多。祁稚说完后,嘴唇紧紧闭着,一本正经地打量许纵承反应。“没玩手机?”许纵承目光扫过来。祁稚:“……”什么嘛,原来只是说她不止睡了会觉,还玩了会手机?!那干嘛把话说得这么暧昧??还是说,只是她理解有误啊!“玩倒是玩了,“祁稚手拉扯车门,说:“我还以为你说做了别的其他事呢。”许纵承这次倒真的反客为主,眼神落拓至车门处,无形中带给人压迫感:“什么事?”祁稚说了句“没什么事”后,就转身把车门带关,跑上楼找许蔼了。她不知道的是,许纵承坐在驾驶位,靠着车垫,眉骨高挺,薄唇颜色淡淡。而后,他滑动了下喉咙,用手碰了碰眼角,淡淡笑了声。大三的课程肉眼可见地变少,但祁稚丝毫没闲下来。开学的事情很多,陆陆续续忙了一周后,她才逐渐没那么忙。这一周,许纵承还是坚持给她发新闻。祁稚有时忙,也会忘了点进去。周二晚上,苏允和祁稚约好一起去烤肉店。吃到一半,苏允抱着手机,嘴角抽了好几下,气愤道:“我和傅宴分手了,我有个朋友居然告诉我,她昨天在酒吧碰到傅宴,看到傅宴在和别的女生一起喝酒。”几个月前,苏允跑到祁稚寝室,兴高采烈地宣布,她被傅宴成功追到了。于是两人在朋友圈官宣,祁稚在底下还评论了许多条。“怎么分了?”祁稚放下茶杯,满脸疑惑。“太浪了,老娘降不住。”苏允猛喝了一杯酒。“我怀疑他在玩我。”喝完后,她闷闷道。“傅宴一向玩得花,你又不是不知道,情场浪子的名号都传到南大来了。”祁稚说。“谁知道啊,我以为他是真心追我的,他长得跟个妖孽似的,我哪把持得住?”苏允依旧气愤。“哦,我也把持不住。”祁稚想到她偷亲许纵承的事,附和道。“就是嘛,没想到,我和他才刚分手,他就去找别人了。操。”苏允扯了下嘴角,“这个仇,我不报不行。”“他说的分手?”祁稚问。“不,”苏允摇头,“我说的。”祁稚:“?”“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一点也不专情。我受不了。”苏允喝得多了,脑子有些迷迷糊糊。“啊,那铁定得分啊,不分不行。”祁稚认真说,她觉得,在一段男女关系中,专情肯定是第一重要的。如果连情都专不了,那还谈什么恋爱?“所以啊,我就分咯。”苏允笑着笑着就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傅宴,你个死渣男,你不得好死!我操!”她又骂了好几句。“我死了,你好当寡妇么?”一道漫不经心,带着痞气的声音从后方传过来。苏允一听到这声,嗤笑了声:“傅宴,你要不要脸?我们已经分手了。”一个男人走到两人面前。身高一米八五往上,五官矜贵,一双桃花眼弯着,整个人看起来漫不经心到了极点。“我同意了?”他靠近苏允,拉住她的手,“老子没同意就不算分。”祁稚这不是第一次见傅宴,这个人依旧还是那么浪,浑身都透着股随心所欲。像是永远都对什么一副不在乎的模样。祁稚怀疑,天底下没有一个女生可以降得住他。浪子回头的故事听得太多,但要想彻底降住一个浪子,那可太难了。“松手。”苏允声音淡淡,把泪水憋回去后,又恢复以往酷姐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