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纵承让她站那别动,他来找她。挂了电话后,祁稚和其他两位姑娘说:“等一下,专车马上到了。”许蔼欲言又止:“小稚姐,那是你的专车。和我,和樊晓颜都没有关系。”祁稚皱眉:“为什么?”“因为我哥帮我叫了辆车,我和樊晓颜坐那辆车。”许蔼叹了口气。实在没想到会这样,她忽然隐约记起,许纵承说的好像一直是“看完去接你”“嗯,来接你了。”她一直以为是口误,没想到,他早已安排妥当。樊晓颜和许蔼上了那辆许纵承叫的车。祁稚失笑地看着她们,直到那辆车离开她视线。那天亲完许纵承额头,过了一分钟后,怕他着凉,她便叫醒他。两人各回各家。直到今天才又见面。是的,又。才几十个小时没见,祁稚看到许纵承时,就觉得她已经好久没见过他了。坐在副驾驶,她系好安全带,笑了笑:“刚下班吗?”许纵承撇她好几秒,说:“嗯,演唱会好看吗?”祁稚没有思考地说:“不好看。”许纵承视线顺到她身上。“……”祁稚淡淡道,“还是喜欢你和我一起看。”闻言,许纵承发动引擎,“回家么?”那天他送她回过一次家,已经记住路线了。“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啊?”祁稚说。许纵承:“听见了。”祁稚笑了笑:“那你装没听到。”车驶进一条夜生活很丰富的街道,四处都是斑斓灯光,人更是出奇地多,挤满整条街道。烟火气布满。许纵承说:“因为无法弥补,只能下次做到。”他一向不喜欢口头答应别人,而是做出实际行动来诠释一切。祁稚把手放到车窗边,极度放轻松地勾勾画画着,说:“谁说不能弥补呢?”许纵承眉眼松了松。“你陪我去吃宵夜吧。”祁稚弯了弯唇角,“我有点饿了。”在祁稚的要求下,许纵承开车去了遂南市最红火的宵夜一地。这地名叫“红滩”。美食众多,宵夜更是多,“红滩”号称是遂南市最好吃的美食聚集地。因着来这吃宵夜的人太多,交通有些不便,许纵承没把车开进来,而是直接停在了红滩外头。停完车,祁稚便率先找了家,在某软件上好评众多的店。这店装修得也极好,格调比一般的宵夜店高,看上去不像是宵夜店,而是像西餐厅。在西餐厅里吃烧烤,也挺有趣。祁稚坐在靠窗的位置旁,许纵承坐在对面,点好单后,祁稚抿了口水,润了下嗓子。口腔瞬间清爽起来。“许纵承,”祁稚问,“你觉得要多久才会上菜?”这家店生意火爆程度超出她想象,要不是来得早,恐怕座位都没有剩下的。“你很饿吗?”许纵承眼里似乎含着零零碎碎的光,眉微敛着,先把两个人的碗筷烫了。他衬衫袖口往上卷了点,露出一截好看手腕,精致而有力量。祁稚撇了好几眼后摇头:“我就是觉得,等这顿夜宵上桌,比等天亮还要难。”许纵承笑了笑,正准备说些什么,忽然一道阴影撞入两人视线。是个男人。戴着帽子,帽檐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桃花眼。“好久不见。”他声音轻佻,听起来带着点张扬。祁稚对这声音熟悉,她手僵了僵,她没听错吧?这声音,听起来极像盛峪。她和盛峪不可能有交集,这句“好久不见”自然不可能是对她说的。但在场的就只有她和许纵承,所以这句“好久不见”是对许纵承说的?祁稚慢吞吞地又抿了口水,强压住内心想法,没打算开口说话。许纵承轻轻抬起眼,扫了下久不见的盛峪,表情冷淡到极点,淡淡开口:“不久。”盛峪在许纵承对面坐下,也就是祁稚旁边。坐下来时,朝祁稚道:“你好。”祁稚猜想他和许纵承关系,又忽然联想到许蔼那话,顿时陷入沉思,潦草地和前偶像打了个招呼。盛峪其实记得祁稚。上次在北扬的演唱会,她是和许纵承一块来的。所以这女生必定是她歌迷,但歌迷看到偶像,该是这种淡漠反应吗?还是说,她没认出自己?盛峪顿了顿,轻声说:“你好,我是盛峪。”祁稚疑惑抬头:“我知道啊。”“……”盛峪整个人僵了下,说:“知道就好。”祁稚挠了挠自己拇指,哦了一声,对此并没有太大波折。因为她脑袋里正快速想着许纵承以前的事,没法分心。盛峪感觉自己似乎吃瘪了下。气有些没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