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选您了。”池湛想也不想道。
这种问题,傻子才会回答错。
周宴行啧了一声,也不知道对这回答满不满意,他眼神恢复清明,侧过头,朝岑迟挑了挑眉,示意——
我赢了。
周宴行端起旁边的水喝了口:“池秘书,辛苦你了,明天上午好好休息,不用来公司打卡。”
池湛以为他还在说醉话,随口敷衍了两句,想把手机从周宴行手里拿回来,周宴行却是将手机移到池湛够不到的地方,道:“听清楚了吗?”
这句话又很像周宴行清醒时候能说出来的话了。
但池湛完全没有心思去揣测他现在到底清不清醒,他单膝跪在沙发上,正努力够手机,周宴行手臂左晃右晃,连带着他身体重心不稳,不小心倒了下去。
为了支撑自己,池湛病急乱投医,想要抓住沙发扶手,却是没有支撑点,手落下来便像刻意搭在周宴行的肩膀上。
周宴行猝不及防,被他扑倒在了沙发上。
池湛出门出得急,只穿一件厚毛衣,而周宴行的外套在沙发上,两人的身体无法避免地贴在一起,池湛的手还按在周宴行的身上,摸到了他很羡慕的腹肌。
硬邦邦的。
池湛还无意识地捏了下。
两人身体同时一僵。
池湛被自己的“放肆”行为吓了一跳,连忙从周宴行身上爬起来,但因为起得太急,又不小心摔了回去。
鼻尖不小心擦过衣领大敞的皮肤,还嗅到一丝淡得几乎闻不出来的薄荷味。
温热而结实的触感让他惊慌失措。
他大脑一片空白。
“小心。”岑迟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却是失去了一贯的笑意,变得低沉压抑。
他不知何时走过来,朝池湛伸手,将他稳稳地扶了起来。
周宴行一反常态,居然没有开口嘲讽,他沉默地坐起来,因为刚才的变故,他身上衬衫被揉皱了,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却是因为周宴行的宽肩照耀而硬生生衬得格外具有性|张力。
“抱、抱歉。”池湛说话都有些结巴。
“没事,他喝醉了,想来明天也不会记得这件事。”岑迟的声音让人感到安心,他看了周宴行一眼,道,“不过他给你批假这件事,我可以作证。”
周宴行一言不发,扣好扣子摇摇晃晃地起身,池湛正想送他,周宴行抬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不用送了。”周宴行的眼神有些复杂,“早点回去休息。”
池湛:“……您一个人可以吗?”
“我已经清醒了。”周宴行意味不明道。
说完,周宴行大步朝门口走,快到连准备扶他的侍应生都追不上。
池湛甚至来不及叫住他。
……他的手机还在周宴行手里!
没走几步,周宴行步伐突然踉跄起来,看上去的确是喝醉了。
池湛这么想着,心里轻松了些,不知道为什么,还有种莫名其妙的古怪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