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裁妥帖,尺寸合身,是不久前按照贺桥常穿的风格定制的。
他过去很少这么穿,看着镜子里映出的这个西装革履的自己,还有几分不适应。
苏誉琢磨了一会儿,蓦地反应过来后,据理力争道:“不是,老贺你要讲道理,在你们俩结婚之前我一直都是这么叫的,而且这个叫法明明很正常好不好!”
他转头看多年好友,发现对方正淡定地在数自己一共签了几个名,丝毫没有要管管贺桥的意思。
这可能就是他多年以来总是对着池雪焰诉苦和秀恩爱的报应。
无论是称呼别人,还是被别人称呼。
看着熟悉的一幕重演,苏誉感叹道:“当时帮你们俩弄婚前协议的时候,真没想到后来会有这么一天。”
他话没说完,就接收到了贺桥意味不明的目光。
耀眼的红发被顶灯覆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在贺桥面前轻轻颤动着。
高定西装与复古夹克肩挨着肩,运动手表不小心跌进放满领带的抽屉。
质感柔顺的领带滑过带着薄茧的指腹,缓慢地绕成一个结。
贺桥开始带他参加一些过去独自前往的应酬。
老池不行,小池也不行,其他还能叫什么?
池雪焰的动作则陡然顿住,语气微妙:“你再叫我老池试试看。”
池雪焰听见他低低的回应。
苏誉听着他理所应当的口吻,一脸震撼,仿佛重新认识了这个人。
闻言,池雪焰数签名的动作停了下来。
宽敞洁净的主卧衣帽间里,填满了两种风格不同的衣服,休闲与正经。
“老池,爱情真是样神奇的东西,对吧?”
只有他这个代理律师真正在意这堆涉及金额巨大的合同。
他从小就听各种各样的人管池中原叫池总,所以给亲爹的好友备注也是这个。
他用许多方式称呼过池雪焰,后来发现,至少在有旁人在场的时候,对方最喜欢听的仍然是两人认识之初的“小池”。
不是以贺总爱人池先生的身份,而是真正有合作关系的同伴池雪焰。
冷淡的秩序感与倦懒的凌乱自然地并存着。
“那应该怎么叫?”苏誉看着这一大堆签署完毕的股权协议,破罐子破摔道,“池总?”
像一场最新鲜的游戏。
他只是简简单单地收下了这份礼物。
他想下班,不想干了。
不过,也不算完全长大。
他想了一会儿,居然赞成道:“就叫这个吧。”
当事人眼里全是游戏和晚餐。
因为池雪焰还是对生意场上的事没有任何兴趣,不会去管理这些公司的任何业务,同样不会真的将它们视作自己的财产。
有种一夜之间长大成人的感觉,很奇妙。
连游戏开始前的准备环节,都是有趣的。
直到颈间优雅的领结彻底成型,温热的指尖也没有离开。
贺桥的语气平常,听上去毫无醋意,却没有商量的余地:“现在不行了。”
看起来是贺桥的衣服,但却是他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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