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时间里,南大将军已经不知脑补了什么,人也陷入了自责。南汐赶紧解释:“祖父,孙女的确受了委屈,但这都是孙女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孙女只是愧悔,不该连累了祖父。不瞒祖父,事到如今,可能南家一门都要受孙女的牵累了。”南大将军大吃一惊。倒不是怕什么连累不连累。他这把老骨头,如今硬挺着不就为了能护着这个孙女儿吗?吃惊的是,他敏感的直觉,孙女将要出口的事情恐怕不小。“祖父请看这个”南汐从袖口里抽出一封信递给南老将军。南大将军狐疑地接了过来。这信口封着火漆,但明显已经拆过了。信的样式,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南家军才用的绝密的通信。“这……这种信你是怎么得到的?”南大将军一脸狐疑。不是他信不过孙女,而是他比谁都清楚,自家孙女一向和军中的事情不沾边儿。“祖父先看看再说。”南大将军展开信纸,粗略一看,登时面色大变。“这……这这!”“岂有此理!这是谁的手笔,囡囡从哪里得到的,这岂不是置我南家,置我南家军于死地吗?”南大将军面色极为难看。这信正是前世赵文轩放在南大将军的书房,后来被皇帝搜出来给南家定罪的那封“罪证”。信里是南大将军和梁国三皇子私下勾结,商议今年秋冬由梁国假装攻打边境,然后由老将军手下反扑打个胜仗的内容。信中约好了得益分配的方案等。上辈子皇帝正是据此认定南大将军通敌叛国,从而抄家灭府。事实上这封信正是赵文轩模仿南大将军的笔迹写的。他本身就是探花出身,又经常独自浸淫在南大将军书房,模仿南大将军的笔迹和口气简直手到擒来。甚至南大将军放在书房的私印,他也可以轻松得到。至于有些许出入,或者什么疑点……上辈子拿出这封信定罪的时候,南大将军已死,谁又能来证明呢?而此时的南大将军提前看到了这封信,以及和自己几乎能以假乱真的笔迹,怎能不大吃一惊。南汐道:“祖父稍安勿躁,此事尚未发生,我们还有回旋的余地”。于是南汐给南大将军讲(编)了个故事。只说自己一日无意中偷听到赵文轩和赵老夫人的对话,得知皇帝要夺南家兵权,还让赵文轩伪造好了这封密信。从那日起自己便时时留意着。“赵文轩今天将这封信带来,想是要放进祖父书房的。刚刚马车冲撞那一下子,可巧这信露出一角,我便藏了起来。”南大将军听了,拿着信的手抖个不停。其实他大概已经猜到了事情真相。他戎马半生,又不是傻的。皇帝忌惮、觊觎南家兵权又不是一天两天。他早就想过,南家兵权迟早是守不住的,除非造反。但南家后继无人,唯一的儿子也死在皇帝的算计之下,他怎能不心灰意冷?可是如果就这么交出兵权,以皇帝的小肚鸡肠,他这只拔了牙的老虎,恐怕连唯一的孙女也护不住。所以他才选择了久居京中,对皇帝往南家军安插人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他没想到,此事到底将孙女牵扯了进来,还连累了孙女一世姻缘。既然赵文轩那厮是皇帝的走狗,恐怕孙女这两年在赵家的日子不会好过。如果孙女不是偶然发现了这封信,他简直不敢想象接下来自家会有什么样的遭遇。“祖父,赵文轩确实对我不好”南汐不遗余力的告状:“他偏宠自家的表妹,还偷偷把人抬了姨娘”“如今这位姨娘已经生了个女儿,前两天还跟我说要把她抬为平妻……”南汐拉着南大将军的手,一边告状,一边用木系异能不动声色的调理着老将军的身体,防止他太激动。“什么”!?南大将军果然反应激烈,他猛的站起身子:“竖子敢尔!老子这就去宰了他!”刚才听到皇帝要栽赃陷害南家都没失态的老将军,听到孙女被人欺负,却怒火中烧。只能说,相比皇帝的背刺他内心早有准备,而孙女被人欺负,让他更难以忍受。南汐赶紧拉住南大将军的袖子,看到老人家气的面色青白,赶紧加大了木系异能的输送。南大将军要是被她告状气死,她估计她这任务也就嘎了。所以,原主曾被绝育、下毒什么的,还是算了先不说了。反正她也已经“痊愈”了。直到看到老将军面色逐渐恢复,南汐才接着道:“祖父不要生气,我如今可不是昔日阿蒙了。孙女已有打算,不会被他们欺负的……”南大将军还是有气。“我给你带去那么多人,他们都是吃干饭的吗?”南汐赶紧自我检讨:“不怪他们。是孙女从前想岔了,以为既已出嫁,遇到事情忍一忍日子总能过去,不许她们多管的。”:()快穿之炮灰有点强